他说轻巧,其实是他失足从岩壁上摔进乱石堆,差点被石头戳个对穿,幸亏宿游风及时回去,保住他条小命。但那时闻衡才刚练《凌霄真经》不久,行功时被这伤口影响,右臂差点废,大半年没有知觉,还好后面养回来。
“嗯。”薛青澜不知信没信,淡淡道,“没有别事。你慢慢洗,先走。”
门扉轻轻阖上,脚步远去,闻衡半身后仰,倚在浴桶壁上,缓缓地吐出口气。
他还是把这四年想得太轻。
薛青澜甚至能毫无道理地迁怒于纯钧派,他又怎会轻易放弃寻找闻衡?更进步,他难道就没有刻怀疑过是闻衡负诺失约、抛下他?找纯钧剑是闻衡揽下活计,与他毫无干系,他完全可以不必费心。然而这些年他直煞费苦心,寻找纯钧
叫西极湖,是宗门机密重地,守卫重重,寻常部众不许进入。是到垂星宗之后才知道,西极湖底有个占地极广地宫,相传是本宗武功发源之处。这个说法是不是很熟悉?”薛青澜道,“在宗中又打听下,果然听说垂星宗也有把祖传名剑,名为‘奉月’。宗主方无咎虽不用它,却珍爱无比,直藏在地宫中。去年才寻着机会进去看眼,那剑非常特别,倘若纯钧剑与它相类,你见就能认出来。”
“此剑体铸成,材质不是寻常金铁,黑中泛银,分量颇重,正面剑铭‘奉月’,背面有蚀刻花纹,十分精细,但看不清是什图案。”
“此后又命人四处寻访类似剑器,所得有限,只从个业已金盆洗手大盗口中听说,他昔年曾在宫中行窃,被追来大内高手刺剑,在月光下看到这把剑模样,与奉月大致相似。”
“宫中……”闻衡喃喃道,“又是宫中?”
薛青澜起身道:“知道只有这些。那个‘聂竺’实在难找,这多年过去,他说不定早已死。”
闻衡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:“你对聂影解那多,是因为他姓聂吗?”
薛青澜僵下,那口型似乎要说“不”,却到底没有出声,只说:“反正顾垂芳只要你找纯钧剑,聂竺是死是活不重要。”
闻衡心中明悟,叹口气,道:“多谢。这些年辛苦你。”
薛青澜说这些不是为跟他邀功,不甚在意地应声,踌躇半晌,终于没忍住,开口问:“你背上伤……是怎回事?”
闻衡侧头往肩后看眼,余光瞥见他眉间凝滞,似乎含着忧虑,故作轻松道:“刚学轻功时不甚跌跤,被树枝挂下,早就已经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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