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卿问:“师弟,前几日赶驴冲撞车队是不是你?”
闻衡道:“不错。与位朋友在司幽山下汇合,发现许多门派弟子不知所踪,经过番探查,才追上车队,当时不知对方深浅,只好以此法试。没想到还是被那贼首看破形迹。”
他们二人尽管进城后又刻意改变形容,但在对方已经留心情况下,始月狱里突然多出两个送菜汉子还是太显眼。从他们混进狱中那刻起,就已经踏入九大人布设陷阱。此后又是让他们送粥,又是带他们入狱,其用意无非是想引二人入套,将他们也并扣在牢中。
现在想来,连往闻衡手臂上划那剑恐怕都是事先计划好。他旦动手,毒药立刻发作,自然插翅难逃;他若不动手,九大人也不会放他归家,势必要将闻衡聂影留下来,好继续威胁旁人。
要怪就怪他不够警觉,急于求成,贸然动手,才会折在九大人手中。
巡行,温养着气海,已将他当日因中毒所淤积暗伤修复得七七八八。
闻衡闭眼不动,仔细回想前事,心知自己筹划落空,反而落入敌人圈套。此番虽栽个大跟头,却也不得不佩服那位九大人心机智谋。
只是不知道他掌下去,那两人会不会死。
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动静,温长卿愁得叹气:“这都晕天夜,牢里缺医少药,到底还能不能醒?”
另个陌生声音好脾气地道:“温少侠放心,岳公子脉象平稳有力,是精疲力竭才会昏迷不醒,将养两天,自然会好。”
温长卿听他番详述,不由感叹道:“此人来势汹汹,早有准备,们没有防人之心,中计也是无可奈何。现在只盼逃出去人能向门派传信,等前辈长老们设法营救。
闻衡手指抽动,勉力撑开眼皮,用嘶哑气音唤道:“四师兄……”
此时此际,这声于温长卿而言不亚于天籁。他又惊又喜,忙将闻衡扶起靠墙坐好,身边马上有人递上碗清水。闻衡也来不及管里头有没有化功散,端过来气干,喉咙中灼人干渴方才稍解。
自他醒来,不论是这间牢房还是别牢房,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听他动静,异常专注。那模样仿佛闻衡是什不世出宝贝疙瘩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,生怕气喘粗把他吹走。
顶着众人殷切目光,他轻轻舒口气,道:“在下无能,中对方*计,反而连累大伙空欢喜场,心中实在愧疚。”
众人忙道:“岳公子说哪里话,你肯仗义出手,等已足感深恩,公子万勿自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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