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大人道:“这说,你是定要与朝廷作对?”
闻衡心道:“这逆党余孽身份,便是什也不做,都是在和朝廷作对。”嘴上答道:“今日无奈之举,实是出于自保,并无对朝廷不敬意思。只要大人别找麻烦,们必然安分守己,做清清白白好百姓。”
九大人望向他目光中再度浮现出审视之意,闻衡手握步虚宫黑金令牌,其身份已是定论,那他武功高妙、心思机敏,都有来处可循。然而自古民不与官斗,江湖中人与官府打交
剑。
聪明人可怕,记仇聪明人最好有多远离多远,千万别去招惹。
不知道范扬他们在后面弄什鬼,大火越烧越烈,浓烟直入云霄,身在前院人已能感觉到热浪滚滚袭来,如被架在火上炙烤般。此时不管是武林人士还是守卫官兵,都撤出院子退到街上,只剩九大人和闻衡两个不怕死还在火场里对峙。
九大人捂住流血不止右臂,道:“先前还好奇,纯钧派怎会教出你这种弟子来,原来竟是昆仑步虚宫高徒,失敬。”
闻衡不点头也不否认,只道:“不敢当。”
九大人又问道:“你明明中万象蛰罗散,是怎逃出牢房、联系外人?”
闻衡从袖中摸出枚指头大钢珠,从端拉开,竟然牵出段长长钢丝锯齿来。这下不用他说九大人也明白,他就是借着这锯子锯开牢房铁栏,趁夜偷偷溜出牢房,再在天亮前赶回来,装作直被困样子,以此来麻痹守卫和九大人,使他们放松警惕之心,不曾对他严加防范。
“内藏秘药万象蛰罗散,虽然没达到阁下想要结果,也让在下吃足苦头,不算白费。”闻衡道,“如此兴师动众、大费周折,看来朝廷要瓦解中原武林,确实让大内高手们费尽心思。”
九大人拎着剑,却似无意再与他交手,只站在原地闲叙道:“你既已猜到端底,就该知道朝廷与中原武林之间积怨颇深,迟早要有番大动作,你阻拦得这次,未必阻拦得下次。与其多管闲事赔上性命,不如早早抽身,回昆仑继续过你逍遥日子。”
他先前对闻衡不假辞色,形容冷淡,这句话却说非常温和,甚至有几分拳拳劝诫之意。不知道是他突然转性,还是以缓兵之计拖延时间。闻衡徐徐道:“江湖之中,谁不想逍遥快活?可朝廷行事,却要赶尽杀绝,连立足之地都不给人留块。在下只怕明日归隐山林,后日在阁下口中就变成啸聚山林,再后日便要叫人视作心腹大患,恨不得斩草除根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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