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澜不答他话,忽然倾身向前,在他右臂上轻轻拂:“这里是不是在渗血?你手臂上有伤?”
“小伤,不用管它。”闻衡看都没看眼,不依不饶道,“你这病到底是怎回事?都四五年,为什点好转都没有,反而比从前更严重?”
薛青澜只看着他,笑而不语。闻衡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花会儿才反应过来薛青澜是笑他刚说完别人自己就故态复萌,气得作势要去拧他脸“小没良心,跟你说正事,你在这儿消遣你哥?”
薛青澜往旁边躲闪,笑着起身道:“说不要紧就是不要紧,心中有数。你等
中煎熬,胃里像是坠块冰,看着那盏凉茶就犯恶心,连说话力气都提不起来,只恹恹地摇头。
闻衡何其敏锐,伸手将他拉过来,试试额头温度,又摸摸他冰凉双手,知道他难受,声音就放得十分低柔:“身上冷不冷?又是老毛病?”
薛青澜双手叫他焐在掌心里,得到点热意,那种肺腑要被冻透感觉稍微缓解些,低低“嗯”声,算是回答。
闻衡上午才说过他,这会儿自己眉头就拧成个疙瘩。他攥着薛青澜双手,将他身子转半圈,变成背对自己姿势,单掌按在他背上,将股温厚精纯真气顺着背心要穴送入薛青澜体内,沿经脉运转周天,助他疏活血脉,逼出体内阴寒之气。
薛青澜半倚在他臂弯中,浑浑噩噩地任他动作。随着真气游走四肢百骸,如附骨之疽寒意逐渐消融,他灌铅似双腿缓慢地恢复知觉,整个人就像从刚刚从冰中解冻,自肺腑深处咳出口经年不散凉气。
闻衡引导他运功驱寒,前面都还顺利,唯独行至心脉时,不知碰到哪里,薛青澜猛地往前栽倒,额头瞬间见汗,连肩膀带脊背都颤抖着蜷缩起来,忍痛道:“那里不行……疼。”
闻衡马上撤真气,见状不对,右手拦腰将他往后带,团团搂住低声安慰:“别怕,不碰那里,没事……还疼不疼?”
薛青澜伏在他臂弯里喘息片刻,缓过阵剜心之痛,摇头道:“不疼。”
等气息渐定,他扶着闻衡膝盖坐直身体,感觉手脚回温,头疼稍减,可见方才那番行功确实有用。他转脸看见闻衡满面忧色,打叠起精神强笑道:“刚才吓着你吧?现在好多……这毛病就是看着吓人,其实不管它,明天自己也能好。”
“这叫‘看着吓人’?”闻衡将他鬓边丝被汗水打湿乱发拨开,眼神又沉又深,“你要糊弄人也找个像样借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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