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澜没听明白,张嘴就问:“什绮思?”话出口,他突然醒过味来,愕然地瞪圆眼睛:“你说他们是……是那种……”
闻衡没料到他在这种事上居然点即透,自己反倒怔,旋即顺着他话问道:“哪种?”
薛青澜尴尬地干咳两声,纵然屋中只有他们两人,他仍像是怕被人听到般,用蚊子哼哼音量道:“断袖。”说完又好奇地看着闻衡,支支吾吾地问道:“衡哥,你怎知道他们是……断袖?”
他眼里有种不同寻常光亮,很难想象个魔宗护法竟然会露出这种堪称天真表情。闻衡噙着点笑意,温和地注视着他,直把薛青澜看得毛,随时准备往桌子底下钻,才朝他摊开只手,道:“手给。”
薛青澜犹犹豫豫地伸出右手,闻衡伸出尾指与他相勾,明显感觉他手腕极轻微地颤下,含笑问:“什感觉?”
才能释怀?”
闻衡随口答道:“三十年恩怨纠葛,不是个恨或者不恨就能囊括,大约是爱恨交织,还有许多不能说话,所以才辈子噤口不言。”
薛青澜懵懂地问:“什是‘不能说话’?”
闻衡天性敏锐,又与顾垂芳接触得最多,所以比旁人看得更清楚,猜到也更多,只是这猜测说出来怕吓着薛青澜,只得笑掩过,岔开话题:“吃你饭,打听得这细做什。”
薛青澜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,好像总惦记着什事,闻言当场撂筷子,较真道:“哪有你这样,讲故事讲半藏半,外头说书也没有你这*猾。”
薛青澜跟闻衡搂搂抱抱得多,但很少本正经地做这种小动作,后背汗毛霎时炸开大片,嘴上却道:“没什感觉。”
闻衡谆谆善诱:“不觉得两个男人这样很奇怪吗?”
薛青澜心中哽,忽然想起京城外分别那夜,他也在黑暗里抓着闻衡手翻来覆去地玩半天,再远点,两人同床共枕那多次,这种勾指牵手更不知凡几
闻衡无奈道:“饱?把汤喝完。”
薛青澜道:“你不说清楚就不喝。”
“多大人,还拿这招威胁?”闻衡不为所动,“喝汤还要人催小傻子不适合听这种故事。”
薛青澜气得含恨饮尽半碗姜汤,悻悻地睨他眼,不依不饶道:“这下总可以说吧?”
闻衡拿他这突如其来好奇没办法,又好笑又为难,只得尽量简洁委婉地解释道:“顾垂芳和郑廉心中只怕都是样绮思,但大错已经铸成,谁也不敢露出形迹,所以只能选择避而不见,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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