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就被薛慈带离父母身边,恨他杀他是因为这个,与他和秦陵勾当没有多少干系。
闻衡忽然抬头看着他眼睛,轻声道:“四年前,是没有遵守约定去接你,所以你逼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,才逃离宜苏山那片苦海。”
薛青澜怔,旋即道:“衡哥,这不是你错,真没事,你也不要太紧张。”
“青澜,你跟说实话,”闻衡道,“你身上寒邪是怎来?这事究竟与薛慈有没有关系?”
薛青澜苦笑道:“天生,遇见他之前就是如此,要不是这种体质,薛慈何以在千万人之中单单选中做徒弟?不过你放心,
侧脸,像是那人不肯宣之于口示弱,和无声却深重信赖。
闻衡手环着他腰,手抚过他背后垂落、羽缎般光滑未束长发,动作镇定而轻柔,心脏却不自觉地越跳越快,像是预感到他即将出口答案,但又隐约惧怕他说出那个答案。
薛青澜伏在他肩头,仗着闻衡看不见,隔着衣料在他颈侧轻轻亲下,低声道:“毕竟是亲手结薛慈,若说没有,你大概不会信。”
与此同时,闻衡也仗着他看不见,垂头在薛青澜发顶亲亲,沉声道:“说实话。”
“实话就是在秦陵这件事上,他虽害过,但只是取点血,来给他那个遭瘟邪药做药引子,实在不算什深仇大恨。”薛青澜道,“你记得吗,咱们搬到别院那晚,颈上有两个小伤口,骗你说是虫子咬,你还给瓶贵得吓死人伤药。”
他说起越影山旧事,声音不自觉带上两分笑意,很怀念似地道:“那时正憎恨薛慈,又反抗不他,每日里浑浑噩噩,看谁都不顺眼,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你。”
“遇到又如何?”闻衡压着眉头,“没听你说过个字,更没能将你从薛慈手中救出来,甚至不知道你那时——”
“嘘。”薛青澜直起身,冰凉指尖抵住闻衡微启唇,止住他未竟之言,认真地说,“衡哥,你是这世上待最好人。”
他低低笑声,突然使坏,伸手摸到闻衡后脑,拆掉他束发银环,鸦黑长发顷刻四散如流水,从两鬓垂落下来,轻而易举地柔化他略显冷峻轮廓。薛青澜含笑仔细端详他,只觉得闻衡此刻面容俊美又认真,风华更胜往昔,那令人心折温柔却如初见。
无论是弑师叛逃、跋涉千里,还是忍受常人难以承受蚀骨之痛,只要让这双眼眸中能直倒映出自己身影,他所经历切,便都不以为苦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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