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叹口气,鼓着嘴,心里想着,可那只小兔子和小老虎都是般大小啊,又掰着指头数还有多少天才能走出太清宫,去御膳房要饭菜。
景砚已经吃完,他瞥眼乔玉还剩下大半,又望着那还没丁点大个头,俯下身,在旁边荒草里拨拨,朝乔玉这边递上朵淡黄色小花,花径连着饱胀花骨朵,微微向下垂坠,似乎正含苞待放。
乔玉从椅子上跳下来,新奇地问:“这,这是什呀?”
景砚将
对于乔玉脾性来说,除在吃食方面着实艰难,太清宫日子也不算难熬。
景砚颇费两天功夫,才将屋子里头破破烂烂家具修整妥当,典给署送来东西储存在勉强不漏雨刮风库房中。院子里荒草还未除,也并不着急这件事,景砚甚至用几块木头拼凑起个书架,上头只摆放基本薄薄佛经,其余笔墨纸砚,概没有。
闲暇无事,除静心读读佛经,修身养性,也没什可做。
乔玉却闲不下来,他本来就不怎愿意读书,只对画画稍感兴趣,可如今也没颜料纸笔,不再能画,便日日在院子里放纵,扑蝶捉蜂,有回瞧错眼,忘景砚叮嘱自己话,扑赶只生性,bao躁,攻击性极强黄蜂,转头就要过来蛰他,吓得立刻扔手上破网兜,直往景砚屋子里钻,嘴里喊着“殿下救命!救命!”
景砚救他条小命,才想教训两句话,乔玉就眼泪汪汪地瞧着他,最后这事也没能叫乔玉安分半天,又回去看蚂蚁搬家。景砚也由着他闹,毕竟才来第二天他已想到过这些,撒驱赶毒蛇毒虫药物,出不什大事。
乔玉天真烂漫,他从前都享受着万人之上富足生活,却不并依赖,只要心里满足,什地方都能高高兴兴地寻到乐趣。
就是过巳时,吃午膳时候有点痛苦。
说是午膳,也不过就是团烤好面饼,又干又硬,乔玉可怜巴巴地咬着面饼,差点噎在喉咙里,连忙灌口水,却再也吃不下去,往石桌上推推,又不好意思说不吃,只好抿着嘴唇,像小兔子似小口小口地用门牙咬着,慢慢嚼着,满怀希望地对景砚道:“殿下,你说,等再过几天,们是不是就能吃上好吃?”
他以为御膳房全是像从前送到东宫里那样好吃。
景砚咽下嘴里面饼,似笑非笑地瞧着乔玉,没现在就戳破他幻想,“也许吧。你现在是在长个子时候,得多吃些东西,不然怎长高大威猛,和那只小老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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