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好半天才移开目光,眼底含着笑,撑着额角问他,由着他无理取闹,逗弄道:“那要怎办?再来局也是你输赢,有什意思。”
乔玉出离得愤怒,他不知道原来太子这瞧不起自己,想小半天,才想出个主意,“那就打个赌好!定个赌注,总有意思吧。”
景砚起兴致,慢条斯理地问:“那赌什?”
习习,还算得上凉快,景砚怕他贪凉,还是铺层薄褥子,又做个枕上屏风,覆着薄纱上画枝桃花,点缀几抹红,是乔玉手笔。
乔玉无聊紧,他瞧眼天色,提议道:“还不到晚膳时候,要不们下盘棋好。”
太清宫冷冷清清,就这大地方,乔玉又不是小孩子,和小时候似满地跑,大多时候就练练画,有时候也同景砚下棋。
乔玉棋也是景砚教,他只和景砚下过,不知道自己是什水平,反正从未赢过局。他有时候太想尝尝赢棋是什滋味,又不想让对手放水,求景砚小半天,景砚拿他没办法,开局让他好多个子,最后还是没输成。
不过他也不怎在乎输赢,纯粹是喜欢同景砚起打发时间罢。
果不其然,乔玉输局又局,输到最后都红眼睛,不在乎是回事,输过头是另回事。
天已经黑,到晚膳时候,景砚要收拾棋盘,下床去端饭菜,被乔玉把揪住袖子,像是输红眼赌徒,耍赖不许赢家走。
他道:“哪有赢就走人道理!不许走,再来局。”
景砚偏过头,他身量高,腰背也比乔玉长得多,将乔玉整个人看览无余。
夏天太热,乔玉只穿身薄衫,青翠浅绿色,领口半开,雪白且纤长脖颈全露在外头,白几乎要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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