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早就不是元德帝命,而是别,更难得到东西。
人都是慢慢长大,慢慢变化,有时候会变好,有时候会变坏,称心对那些人态度也随之变化,会更亲近还是疏远,都是不同。
对称心而言,陈桑是个例外。他无论变成什模样,都是自己当初喜欢那个心上人。
良久,元德帝似乎注意到称心目光,他停下笔,忽然问道:“称心,你跟朕这久,也通笔墨,朕问个人,夏雪青夏将军,他最近住在宫中,你觉得如何?”
称心立刻跪下来,磕个响头,“奴才是太监,唯能做就是伺候陛下,朝堂上事,奴才不知。”
景旭。
景鸿生着闷气时候,称心已经站在旁侍候,冯南南对他客气极,偶尔还能从他嘴里听到几句无关紧要消息。
称心眼睑微垂,将眼前切看在眼里,理些思绪,不患寡而患不均,冯贵妃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,兄弟阋墙是最大隐患。可她既然能将这大小公主都调教成这样,那为什没管好景鸿。
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。
晚膳过后,冯南南同三个孩子各自回宫,称心随着元德帝去御书房。第二天是元德帝生辰,百官朝拜,称心难得多嘴句,劝元德帝早日歇息。
元德帝意味难明地笑,“哦?你贯聪慧,不必害怕,旁人都说,陆昭是朕盾,而夏雪青是朕刀,你是怎想?”
他没办法不回答。
称心俯身跪在地上,睫毛都能触到冰冷地砖,他抿着唇,轻声道:“夏将军,是陛下您手里握着柄,极好用极锋利刀。”他不想说这些,却无法不说,还要说得让元德帝放心,不是对自己,而是对夏雪青。
夏雪青如此平步青云功绩,是杀人杀出来。据说在南疆,不仅是那些异族部落闻夏雪青之名便会胆寒,连在汉人里头,夏雪青名字都能叫夜泣小儿止啼。
他惯于杀人,论功行赏时候要看尸体。南疆黽族男性战士在成年之际会在耳朵上刺猛兽纹身,攻打黽族时,夏雪青就让士兵以纹着猛兽耳朵排资论辈,论功行赏,多少个耳朵换两
元德帝垂着眼皮,不紧不慢地答应声,他永远都是这样情绪内敛,甚至称心陪伴他这久,都从没见过他真难过伤心次。
大概这样才能成为皇帝吧。
称心盯着他衰老枯瘦脸,有很多次想要刀杀他,替陈桑报仇。
如果陈桑能为此稍微快活些,放下仇恨与烦恼,那称心早就那做。
可陈桑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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