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摸摸他鬓角,不经意地碰到眼角那处敏感皮肤,漫不经心道:“还不知道,元德帝没空,也没心思替取表字,大约会让从前太傅替随意取个。小玉不知道也不打紧,不过是个表字,以后也不会有人用。”
乔玉抿抿唇,他知道表字是很重要,大多代表父亲对即将长大成人孩子殷殷希冀,却没想到元德帝连这个都这样敷衍,不由有些难过,皱着眉头,连皇帝都敢骂,不过还是有点怂,比往常小声点,“他怎能这样坏,殿下表字都不好好取,祖母说这个很重要……”
是很重要,得跟景砚辈子。
景砚望着替自己打抱不平,气呼呼乔玉,忽目光灼灼,轻声道:“既然这要紧,不若你帮取表字好。因为知道,小玉肯定把放在心上,为取个极好字。”
乔玉往旁边缩缩,紧张过头,脸都红透,“,起?没读过什书,学识不好,大概不行吧,不能给殿下起个
再费些心思。
归根究底,大约是因为景砚生平只有两件事要做,是拿回自己东西,二是护着乔玉。
景砚生性内敛,越重要东西,越要放在最心底,旁人都碰不到地方。那些东西可以慢慢拿,总是在那里,不必着急,可是乔玉却不同,他时片刻都放不下。
景砚看会折子,眼前总是晃过乔玉脸,便收拾下,带上笔墨纸砚去寝宫,在床边搭桌子,边看折子便看乔玉。
到底,到底是美色误人。
又过几天,宁河事果然被翻上来,那日元德帝本打算指派景砚去,却先被人上奏折,说是景砚已经二十又,早过加冠年纪,却因为身在太清宫而错过,到现在连个字也没有,如今出来就很不符合规矩。正巧景砚生辰将至,不若补办场加冠礼,也堵上天下人悠悠之口。
元德帝思量片刻,他是最要脸面人,这种事不得不同意,暂且想将宁河事摁下来,景旭却自告奋勇,要将这件事揽过去,叫朝中百官看看他本事。
元德帝挥手,皱着眉同意,他也想试试这个儿子心,到底放在谁身上。
宫里张灯结彩,为景砚加冠事忙碌起来,消息传回仙林宫,乔玉听宫人们说这都是因为元德帝重视,喜滋滋地高兴好久,同景砚道:“殿下知道加冠时候要取个什表字?知道殿下每个名字,这个也想比别人先知道。”
他眼睛黑亮清澈,溢满渴求,仿佛比旁人早知道刻,就多份亲密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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