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芙是个女子,她能走到今天这步,成为景砚心腹,要比男子艰难得多。而其中原因则是因为她天赋卓然,武艺极佳,即便是如萧十四那样经验丰富暗卫也不是锦芙对手。这样下属或许在乱军之中并没有改天换命之能,却在不可能出现太多军士宫变中至关重要。
景砚皱着眉头,薄唇微抿,神色格外认真,目光凝视着锦芙,“乔玉是孤大半条命,比孤还至关紧要,怎,你不愿意保护他吗?”
锦芙怔怔,不敢言语跪地磕三个响头,“属下必竭尽所能,护佑乔公子平安,以待殿下归来。”
景砚低头,正巧看到薄薄袖口上那条乔玉为他绣黑龙,其实因为长年累月浆洗,早已成白龙,瞧起来却依旧天真可爱。
旁人做事,顶多往前看三步,他却不同,做每件事都是从未开始布置到结束,中途无论出现什意外,舍弃掉什,都步不会出现差池。就如同乾清道人,于数年前从山中下来,为百姓治病开丹药,声名鹊起,到如今已有六年。六年布置,中间不知多少艰难险阻,只为如今这刻。
这会说好听话?刚刚看你又累又害怕,还想放过你,偏偏自己撞上来。”
他心再坚硬,也会叫乔玉融化成糖水,只给他傻玉尝。
灯火昏黄,景砚低头吻着乔玉温软嘴唇,渐渐俯身下去。
雨歇云收后,乔玉累再想不那些往后烦心事,几乎立刻昏睡过去。
景砚低头,目光从乔玉脸颊路落到耳垂,轻轻吻眼角,起身下床,随意披件中衣,走出去。
可乔玉之事,却是景砚不能掌控。
他目光再长再远,也不能望到此生尽头。因为太过珍重,所以得费尽全部心力护佑乔玉安平。
沉云宫
锦芙在门外候着,也不多问,跟在他后头进书房。
书房里家具摆设,桌椅都极严肃沉默,但扇屏风之后,却又温暖又柔和。景砚坐在红木方桌后头,转身从暗格里拿出今日禀告上来消息,屋里只点盏灯,昏昏暗暗,他拿火折子另点支蜡烛,仔仔细细看遍,就着那跳跃火苗,将那张纸烧干二净,只余层薄灰,风吹,便全吹散。
景砚撑着额角,漫不经心道:“冯南南要动手。”
锦芙愣,正准备说些什,却被景砚接下来话打断,“到那天,你就留在仙林宫陪着小玉。”
她立刻跪下来,“殿下,万万不可,其余时候就算,那天情况紧急,属下应当贴身保护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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