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努力撑起身体，他
背脊又瘦又长，形状动人至极。
他贴着景砚鬓角，
点点吻向那隐藏起来白发，嘴唇潮湿柔而软，静默眼泪打湿
景砚头顶。
乔玉没什
力气，上半身晃晃，却还是努力撑住，很坚定道：“别难过，
在这里，小玉在这里，阿慈别难过。”
景砚嗓音还是哑，凑在乔玉耳边道：“甜玉都变成咸。”
乔玉打个哭嗝，听这话，隔着盈满泪水眼眸，抬头去看景砚。
景砚眼底含笑，如往常地看着自己。
只是这样瞧整张脸后，才发现他瘦多。
乔玉怔，他从未见过景砚这瘦过，连声音都这哑，心里很难过。
他望景砚好会，连眼泪都忘掉，瞧见景砚头发因为自己方才折腾而乱些，想替他理理，才抬手碰到鬓角，就看到层薄薄黑发下头压着许多根白发，那都是刻意藏起来。
他还不到二十五岁，已经年少白头。
乔玉呼吸窒，喘不上气来，他手忽失力道，像是被折断似落下来。
他虽然委屈难过，路途艰苦，心里却很坚定，知道景砚就在这里等着自己。
被留在原处那个才是最痛苦，因为什都不知道，不知生不知死，切都是空，只有无尽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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