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宫女太监慌忙围上来,惟明让开座位,顺着人流后退到不远不近外围,仔细看两眼,关怀地道:“王兄怕是不小心闪着腰,别愣着,先扶去偏殿,即刻请太医过来诊治。”
此时越王已疼得坐不住,更是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,只知道哀哀叫痛。众
也不怕被别人弹劾。
宫人按照预先排好座次引二人入座,也是凑巧,两人座位恰好相对,迟莲在西,惟明在东,只消略侧头,便能清楚地看到对方面容与动作。
两道目光无意间再次相触,又各自匆匆避开,惟明心中微动,咂摸出点不同寻常意味来。
正沉吟时,外头突然传来道响亮男声,唐突地打断他遐思:“哟!四弟什时候回京?怎都没听见动静,你也不知道打声招呼!”
人未到声先至,越王惟昉身穿玄色朝服,头戴七珠金冠,像只花孔雀样摇摇摆摆地走进来。他比惟明大不几岁,两腮发得很方,由于耽于酒色缘故,气色不算太好,眼皮耷拉,眼周青黑,变成双不怀好意三角眼。
“三哥正要找你呢,可巧你回来。”越王进门就亲亲热热地黏上来,作势要来揽惟明肩膀,“最近想在光远坊置处宅子,看几所,有好有坏。听说这里头风水门道挺多,外边人三哥信不过,你是行家,正好替掌掌眼、寻处风水上佳好宅院来。”
惟明稍稍错身,令越王手落个空,歉然地温声回绝道:“学艺不精,怕耽误三哥大事,三哥不如还是另外请个更高明先生,这样心里才踏实。”
越王假笑道:“别这推三阻四,三哥都亲自来请你。四弟好歹在外面修这多年仙,本事如何,也亮出来给们瞧瞧。”他故意凑近惟明,假装是在说悄悄话,实际上音量丝毫没有减弱:“这次办得好,回头三哥替你在父皇面前提几句好话,到时候说不定你就不用再去那荒郊野外受罪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这就是明摆着在羞辱他,惟明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敌意是哪来,正要开口回答,耳边突然掠过“咻”地道破风声,微弱得犹如幻觉,他还以为自己听错,惟昉冷不丁在旁边“嘶”地倒抽口冷气,身体直挺挺地砸向惟明反方向:“哎哟,哎这腰……”
惟明掩藏在袖中手指蓦然松懈,定睛去看越王,只见他面容狰狞地按着自己腰,两颊肌肉不断抽搐,短短瞬脑门上已布满冷汗,显然是疼痛难耐,嘴里叠声地喊道:“来人!快来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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