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黯然神色扫而空,迟莲像是早就预料到惟明会纵容他似,弯起昳丽眉目:“殿下放心,臣别本事没有,保护殿下周全还是做得到。”
“你到底是图什?”惟明简直不懂他,“费这大劲,就为给自己找个祖宗供起来?”
迟莲凝望着他脸,冰凉手指微微蜷起,似乎是很想触碰面前人,但最后只是扛着千钧重克制,在夜风里轻描淡写地“嗯”声。
“是为安心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度,但惟明不可能装作无知无觉样子享受他优待,他十几年没走过这种大运,遇见天上掉馅饼不是先想怎吃,而是先想自己配不配,免得不小心被馅饼砸死。
迟莲立刻正色道:“臣对殿下绝无半点挟恩图报意思,更不敢轻慢殿下,只是有诸般顾虑在前,怕说出来惹殿下不快,故而不敢妄言。”
惟明被他那些繁文缛节烦得特别想给他下:“别扯那些有没,快说。”
迟莲眉骨高眼窝深,眸光粼粼像水面涟漪,因此看人时有种格外深情错觉,好像对方说什都会被他郑重地收进心里,踌躇片刻,他仿佛是思量再三,才慎之又慎地道:“臣与殿下,确有些夙缘。”
“什夙缘?”
感情线(虽然很莫名其妙)火速推进中!
说实话真很像仙人跳……惟明有戒心但不多,毕竟是美人贴贴耶~
迟莲垂眼,恭顺地道:“前世殿下待臣恩重如山,正因如此,臣自当尽心维护殿下。”
惟明听就气笑,微妙地被“前世”戳中肺管子,不无讥嘲地道:“大国师,前世事前世毕,非要攀扯到今生,就差点意思吧。”
迟莲微微抬起眼皮,自下而上地望着他,把“你看吧就说你肯定不信”挂在眉梢,但神色极其诚恳,口中还在歉然苦笑:“殿下教训是,臣失言。”
“谁教训你?”惟明就看不得他那个样子,忍着肚子酸水,变成个哑火炮仗,“再说你在面前造次得还少吗?嘴上说可怜巴巴,刚才拉下水时候怎没想起是你前世恩人呢?”
他久在京外远离朝廷,但还不至于连点话外音都听不出来。他个跟谁都不熟王爷,凭什去查人家宗室、领着紫霄院人马办案?无非是皇帝看出这妖怪可能瞄上皇室血脉,但天潢贵胄们个个尊贵,怎敢让他们以身犯险,只有爹不疼娘不爱端王最适合推出来当诱饵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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