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挥手将符纸化为轻烟,本正经地答道:“好巧,是您父皇呢。”
惟明:“……”
“又有什事?”
“应该不算是坏事,”迟莲笑起来,“过几天皇帝想去陇山行宫避暑,诏令臣等随行。殿下既然在京,想必明天也会接到宫里旨意。”
惟明把手边几个棋子丢进罐子里,起身送他出门,顺便叫人来收拾屋子。他对出游事显然并不怎热衷:“他爱去哪儿都行,只要这回别再突然冒出个妖怪就好。”
别扭会儿,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且坦然。因为无论是对惟明还是迟莲,这猫都是照蹭不误,喜欢在他们俩身边闻来嗅去;但只有在面对真正饲主春至时,它才会露出肚皮任由抚摸,甚至会用甜得腻死人声音朝她“咪呜咪呜”地撒娇。
迟莲伸手道:“给。”
阿虎扭过身体,拿屁股对着他。
迟莲额角崩出根青筋,惟明还在忍着笑,板栗虎随后抬爪子,把手里抓着根小黑蛇扔进他面前茶杯。
惟明:“也不能玩这个!”
“人间界有特殊天道法则约束,灵气稀薄,野兽能修炼成妖非常稀少,外面大妖又很难进来,蚺龙那次是因为仇心危在其中作怪,算是自作孽和不走运百年遇,不会经常发生。”迟莲笃定道,“退万步说,陇山就算是有妖也不成气候——这不是还有臣在吗,殿下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惟明本来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去,刚要用句玩笑带过去,冷不防转头看到迟莲明亮眸光,那眼神竟然是非常认真坚定,绝不是随口说出戏言。
他心中霎时软,伸手替他理理落在肩前银发,温声应允道:“好,那陇山之行,就全仰仗国师大人保护本王。”
数日后,由钦天监占得吉日,御驾午时启程,
蚺龙:“……”
只有根筷子那细、那长蚺龙奄奄息地窝在半冷茶水里,惟明甚至能从它蜷曲身躯里看出生无可恋来。
他赶紧端着杯子出去给蚺龙放生,等回来时,迟莲已经成功地掰开猫嘴,把小白鸟抢回来。那小鸟比蚺龙好不到哪里去,扑腾着啾啾叫两声就化作封符纸,飘入迟莲手中。
自从端王府绛霄花花期到来,惟明找到来往由头,没事就把迟莲请来府上看花;迟莲也不耐烦天天在紫霄院和那些骗子们打机锋,所以通常是在院里留个替身掩人耳目,若有急事,自会有符咒向他所在处传讯。
惟明把板栗虎丢下桌,边收拾棋局边随口玩笑:“怎,大晚上是谁这不识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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