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冷酷如冰雪声音从屋内传出来:“你要是再改不口,那张嘴就不必留着。”
惟明:“……”
他头疼地扶着脑门站起来往回走,预感到以后日子肯定不会消停:“你们俩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是会引来天劫吗,非得打架?有那个时间为什不能凑在起研究下阵法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迟莲和归珩立刻犹如霜打茄子样蔫下去,满脸写着“快给根绳子让吊死算”,吓得惟明赶紧顺毛:“好好好对不起,不应该专挑人痛处戳,阵法那难,肯定不如学门武艺前景好,不学就不学吧。”
归珩悻悻地嘀咕道:“为什都失忆还不放过们?帝君真可怕。”
而如今迟莲说清心意,惟明也知晓自己身份,这份被他藏在心中绮思终究到穷途末路,见到天日,立刻就化作捧无可奈何青烟。
不幸中万幸,是除惟明自己,尚且无人知晓它存在,他起码还能与迟莲沿着原来身份继续相处下去。
“王爷,王爷?”
易大有大早看见他们王爷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发呆,还以为出什事,忙上前问:“怎?是大国师那里情况有变?”
“啊?”惟明被他叫回神,“哦,没事,归珩在里面陪他说话,出来醒醒神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过去给惟明斟茶,和归珩垂手侍立在两侧,举动都是训练有素规矩:“先前多有隐瞒,昨夜又害殿下身陷险境,是臣护卫不力,请殿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。”惟明听个开头就打断他,“你不嫌累得慌吗?天条都犯还说这些。别站着
易大有想起昨晚那场面至今还心有余悸。两人满身血迹,就像刚从战场上逃难回来,惟明怀里还抱着个昏迷不醒大国师,不让请太医也不要人服侍,扎在屋里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,搞得他这宿提心吊胆,也没怎睡踏实。
“王爷顾及大国师伤势,昨晚想必没有睡好。”他回头望眼正院紧闭房门,温言劝道,“时辰还早,东边厢房也都收拾好,王爷不愿让大国师挪动,姑且移步过去,再多歇息片刻吧。”
惟明摆摆手,示意不用:“不碍事,你有心。们过会儿还有些事要谈,上午只怕得去观风殿面圣,先叫他们备好早饭吧。”
易大有见他眉心始终微微蹙着,像是心里牵挂着什事,不便再劝,躬身应声是,领命而去。
少顷房门吱呀响,归珩探出头来,嘴角顶着块鸽子蛋大小淤青,委委屈屈地道:“帝……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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