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早，端王行便从梁州府衙动身离开，相比来时长史率众亲迎
盛大场面，离去时既无*员相送，也没有依依惜别，就只有几架马车匆匆驶向渡口，显得异常低调。
等车中人依次登上渡船，岸边盯梢人确认赵廷英也在其中，立刻招来手下，快速地悄声道：“回去禀报都督，端王果然带走
赵廷英，
们人今夜三更在江心动手，请他老人家在小石河湾相候。”
深夜，玉龙县大塘子村，小石河湾。
这里是离梁州百余里外处小渔村，有条小河同运河水系相连，也正是田有余老家。村落原本临河临海，是个宜居之地，只可惜由于屡次遭受海
云商人交易往来证据。殿下只要找到历次方天宠向朝廷上报战功人头，与之对比，就能看出其中猫腻。”
惟明直没有插嘴，只是静静听着，等他说完，便对贺观道：“拿口供过来，请赵大人签字画押。”
待赵廷英抖着手按完指印，惟明拿过纸来看遍，不由得深深叹气：“本来以为只是查个闹鬼案子，却钓出条鲨鱼，看来这下不光是赵大人，只怕连们几个都小命难保。”
赵廷英惨然道：“方天宠在西海手遮天，所知不过是九牛毛。更别说他还有康王在背后撑腰，王爷想凭这份证词就扳倒他，只怕殊为不易。”
贺观和沈云山从小长在官宦门庭，耳濡目染，知道其中利害，心中虽然七上八下地打鼓，却都毅然决然地道：“等为官，正是为纠察不法、扶正黜邪，早就抱定为国效死决心，请王爷不必顾忌下官，只要能查实方天宠罪行，纵有千难万险、刀斧加身，亦有何妨！”
“好，有这份心气就足够。”惟明转向赵廷英，“赵大人，你在梁州不安全，会让沈、贺二位大人带你和你口供道回京。”
他与贺观和沈云山交换个眼神：“记住，路上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，到京城也不代表就安全，赵大人只有活着才是对付方天宠利刃，务必要把他放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看牢，不管谁向大理寺施压，都不能把他交出去。”
“你们两个都是能独挑大梁青年才俊，该怎
做不需要本王教，凡事只问天问地问良心，俯仰无愧，便不怕夜路走多撞见鬼。”
沈云山听着他话就心惊胆战：“殿下，难道您不打算和们起走？”
“好不容易来到梁州趟，未见到主人就回去，未免有些仓促失礼。”惟明转头望向窗外青空角，淡淡地道，“相信方都督想法，跟本王是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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