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泽帝君:“……”
他现在有种格外复杂爱恨交织之感,边是被迟莲赤忱打得落花流水,暗暗感慨不管怎娇惯他都嫌不够;另边则是老父亲心疼孩子,但凡迟莲是为别某个人做到这步上,他早就亲手把那人填进天河。
虽说不以出身论英雄,且在降霄宫中,迟莲其实比别仙君更得帝君照拂,但相比与归珩等人,他危机感显然强得离谱——别说是因为
学剑法。”
“你和归珩又杠上?”帝君按着太阳穴沉沉叹气,被家里两个孽障气得头疼,“你们俩到底是命中哪里不对盘,怎见面就要掐架?”
归珩和迟莲自己都说不出来具体是因为哪件事而交恶,反正只要见对方就不顺眼,听对方说话就手痒,迟莲觉得他是狗眼看人低莽夫,归珩觉得他是阴险冷漠小白脸,两人言不合就要动手,但都是瞎抡王八拳——帝君为改改他俩脾气,特地只教心法,还没有传授过武艺。
苍泽帝君是阵法宗师,但并不是说他只会阵法,无论是仙术还是神兵他也都能拿得起,只是修为越长越精研于阵法道,毕竟如今需要帝君经手都是关乎地界大事,也没什对手值得他再提着剑去单打独斗。
“帝君,想学剑,不是为和归珩……至少不全是为和归珩师兄打架。”迟莲跪坐在他身边,双手放在膝上,乖巧得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与蚺龙孤身死斗狠角色,为说动帝君甚至主动管归珩叫上师兄,“仙术也好、阵法也好,都和修为相关,但如果有天这些都靠不住,只凭着这双手,也想保护最重要人。”
帝君心里微微动,脑海中点灵光掠过,好像忽然猜中为什迟莲学金匮玉锁阵会那快。
其实这时候他应该问句“最重要人”是谁,但居然莫名有点得便宜还卖乖不好意思。迟莲心思澄澈得像琉璃,他满心满眼里盛着谁,帝君不用问,也看得清二楚。
“神仙们凭借仙道术法便可操纵风云、移山倒海,只有需要上战场才会用神兵做法器,而你要选那条路比他们更艰难……如果你要是无论何时都有战之力,那从开始练剑起,就要忘记自己是仙人,日锻月炼,吃别人不吃苦,才能有所成就。”
他睨眼迟莲,经过很长段停顿,方淡淡地道:“无论什人,再重也重不过自身,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。”
他本意是警告,但迟莲却倾身向前把抓住他手,连个偏旁都没听进去,铿锵有力地说:“请帝君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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