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手将个巴掌大小荷包掷进迟莲怀中,整整衣襟,转身向外走去,像是随口而出自言自语:“三才印下落不明,降霄宫也束手无策,看来天庭到人间通路只能暂闭段时日。”
他背影如来时磊落飘逸,或许没有帝君那威仪雍容,却是样顶天立地。
迟莲被砸得心口生疼,就着天窗微弱月光打开荷包看,发现那是个乾坤袋,里面装着他剑,青玉莲花佩和封钤三才印路引。
他扶着墙站起身,扑扑衣摆上土,从乾坤袋中缓缓拉开长剑。
剑名“点绛”,是昔年苍泽帝君亲手所铸。开炉前帝君问他想要什样剑,迟莲认真地考虑半天,最后许愿样告诉他,希望要把刻有绛霄花纹剑。
于抬眉,却不是被他劝解得想开样子,而是用种相当平静口吻问:“所以师兄觉得是他们两个商量好,用假死来骗过天下吗?”
虽然北辰确实是这想,但是声不吭假死比真死还要罪大恶极,他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。
“除这个猜测,师兄就没有想过另外种可能吗?”
北辰沉默片刻,苦笑道:“宁愿相信是假死。”
那是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怀疑过、却没有个人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可能性。仿佛畏惧于语言所含某种灵性,所以自欺欺人地缄口不言,只要不说出口,那个可怕猜测就不会成真。
帝君看着他,很无奈地问:“就那喜欢降霄宫吗?要直接在剑上给你刻上‘降霄’俩字算。”
结果剑做出来后,寒铁剑身上竟然真有抹淡淡
苍泽帝君尚且留有副遗躯,显真仙君却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比起两人商量好假死,更像是他在背后捅帝君刀子。这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解释为什帝君偏偏是在修补九天之誓时出事:天庭上下谁不知道九天之誓是降霄宫权柄,就连天帝也无法染指,帝君修补法阵时不会带着外人,只会叫他最信任几位仙君之跟随。
如果这位“自己人”趁此时谋刺帝君,将切伪装成阵法反噬,自己再借机死遁,不就可以完成场完美“意外”吗?
迟莲靠回冰冷石墙上,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再去猜测,主动下逐客令:“师兄,回去吧。”
北辰仙君与他隔着道铁栏,光影错落,照得他面容苍白而肃穆:“既然不想失去他,就去想办法把他找回来;既然不想怀疑他,就去找证据证明他清白。
“降霄宫门下,可以战,可以死,却不可不战而降,不可坐以待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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