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安宁以为在谢颜面前讲述自己内心会很胆怯害怕,可却越说越有满腔勇气,她心绪完全平静下来:“因这件事而痛苦,难堪,直很难相信别人,也害怕外人会知道曾经被猥亵事,甚至连想想都羞愧得难以抬起头。但这完全不是错,在用恶人犯下罪伤害自己。这是不对。”
她目光很坚定:“而且不仅仅是遭受这种事,还有很多孩子曾经遭遇过这种事,或者正在遭遇,他们同样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羞愧,不敢发声。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伤口,逃避再次被伤害权利,但既然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件事,那就可以站出来,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告诉所有关心这件事人,摆在台面上,让他们不得不关注。”
如果没办法改变从前,至少希望以后会变得更好。
说完这大段话,阮安宁下子轻松起来,微微笑起来:“这样说出来好像有点抬高自己,其实这件事只是加速决定面对自进程,给孤注掷勇气。”
谢颜摁灭烟头,他没办法再说出拒绝话。
屋内片寂静,两人屏住呼吸,只有若有若无喘气声。
谢颜身量很高,他站在壁灯下面,遮住大半光亮,影子被拉得很长,几乎将个头小巧阮安宁全笼罩住。
他沉默地看着阮安宁,似乎对她所说话并不怎惊讶,不紧不慢地说:“没必要。”
阮安宁抬头看着谢颜,她不再哭:“有必要,想很久,这多年来才终于想明白。”
她已经能够平静地回忆起当初事:“那个时候才没多大,确实很害怕,只想逃避,辈子也不想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。”
他履行承诺,不代表要拒绝个勇敢人重新站起来。
阮安宁走后,谢颜给许影芝打个电话。
他说:“尽快开记
谢颜紧皱着眉,有些不耐烦,又点根烟,却不怎抽,只是点燃搁在指间,任由烟头兀自燃烧。
阮安宁追着谢颜目光,声音放得很轻:“已经躲快十年,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。不想让这件事在记忆里腐烂。”
她话顿,又继续说:“从目前来看,这是自己事,无论有什后果,本也该是由自己承担。这不是谢哥错或是责任,怎能让你背辈子?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。”
谢颜吐口烟圈,张张嘴,似乎想要说些什,却似乎是被阮安宁提前察觉到,她赶紧加快语速说下句话。
“可是,坦白这件事情真相意义却不仅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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