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会儿,容瑾觉得口渴,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桌面上茶杯。以往他看书看账本时,双云和朝雨在他身侧,总能在他口渴时候,在他桌案上放杯沏好茶,位置固定,温度刚好。
今天也样。
他拿
顾如琢从善如流地提起盏灯,给容瑾照着脚下路:“去做什?”
“能做什,给你抹药。”容瑾高贵冷艳地扭头看他:“明天你还要去书院。”
“不希望,到时候你往书院前站,又有什容家仗势欺人,强抢民男谣言传出来。”
顾如琢跟在他身后,低声道:“是。”
“你可别忘,到时候成婚,你是不盖盖头。”容瑾现在看他这幅低眉顺眼样子就来气,故意刻薄他:“如果以后再跟人打架,那你就别去书院,安安心心在家里待娶吧。”
误会,他们应该就会和好吧,姑娘也不会伤心。虽然那个戴承霖懦弱又迁怒,但是姑娘喜欢他。
喜欢又有什道理呢?
他回到容府时候,天已经黑。按理说这时候,容瑾应该是待在书房里。顾如琢特意绕过书房前,从另条路回自己小楼。结果转弯,容瑾正独自坐在走廊里,身旁放着三四个灯笼,抬头正对着他:“你过来。”
顾如琢犹豫会儿,还是乖乖走过去。
容瑾抬眼看着他眼角藏也藏不住乌青,凉凉道:“真是出息。当你为什这晚回来,原来是跟人放学后打架去。”
到容瑾书房,容瑾吩咐双云去找些消肿祛瘀药来。
芝兰院里怎会备这种药,双云只好匆匆地出门去找家里养大夫。
容瑾不喜欢朝雨,双云之外丫头进他书房,所以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容瑾刚坐到书案后,顾如琢就很有眼色地站到他旁边,给他磨墨。
容瑾这些天故意想着蹉跎他下,所以也不拒绝,自顾自地看自己账本,任由顾如琢磨墨洗笔。
顾如琢心里那股颓唐绝望下子就消失,甚至还有点想笑。
容瑾酒醒,那副软软,好像有点撒娇神态彻底消失,又恢复之前对他态度。自从那天他坚持给容瑾擦拭头发后,容瑾就直这对他,爱理不理,三言两语总带刺,时不时使唤他去干点活。大概是想叫他体会下劳动人民艰辛,好早日放弃之前不靠谱想法,彻底投奔进科举怀抱。
但顾如琢却觉得,姑娘这样真可爱啊,很像他很早很早之前,养过那只白猫。
优雅,矜持,但是炸毛样子也很可爱。
容瑾施施然站起身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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