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顾如琢就取下容瑾发间那支,将这支换上去。容瑾轻声道:“顾如琢,要不你背去马车那里吧。”
顾如琢有些惊讶,却明显很开心:“好啊。”
其实此刻,这地方有不少来来往往人。以前他做女子装扮时还好,现在换成男装,任谁眼也能看出他是男子。再让顾如琢背他,就难免得到别人奇怪注视。但容瑾和顾如琢都不在意。
容瑾趴在顾如琢背上,想着过去顾如琢曾经许多次这样背过他,然后有点水渍落在顾如琢肩上。
隔着厚厚衣裳,顾如琢不可能察觉到,但他却突然顿下脚步:“阿瑾,怎?”
马车停在路边,他们两个在凉亭里坐着说话。
顾如琢也不知道该说什,他有好多话想说,却都堵在嗓子里,最后只问道:“阿瑾,本来是想提前把生辰礼赶出来给你,但是没做完。到时候,能托人给你送去吗?”
其实是因为,他恨不得每秒都陪着容瑾,根本不敢花时间刻簪子。
容瑾看着顾如琢脸:“你现在带着那把簪子吗?”
“带着。”
就是他们待在起时间更多。容瑾不让顾如琢辞官,他便请假。两人终日形影不离,起读书,喝茶,闲谈。
有次,顾如琢被容怀松叫去,回来时候,看到容瑾在收拾行囊。他神色暗淡瞬,便强打起精神,甚至对容瑾笑笑:“阿瑾确定要去景仁书院吗?”
容瑾没敢看他:“嗯。”
“景仁书院挺好。先生们博学多才,同窗也都很友善。”
说到这儿,顾如琢突然满带怀念地笑起来:“阿瑾记得吗?阿瑾送去白鹿书院前天夜里,也是这叮嘱。”
“没事。大概
顾如琢从袖子里取出来支细长小木盒。
容瑾打开,这簪子已经刻出形状来,但还很粗糙简陋。
容瑾把簪子取出来,递给顾如琢:“你给戴上吧。”
“还没做完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容瑾回想下,觉得那真是好久远事情。那时候,他刚刚把顾如琢从人牙子手里救出来,顾如琢才十五岁,身形单薄,容瑾总忍不住把他当做孩子看,送他去读书之前,也曾担心他在学院里受欺负。
时间真过得太快。
容瑾再怎珍惜,再怎舍不得,还是到系统期限最后天,也是他启程去景仁书院那天。
顾如琢路将他送到京郊十里外凉亭。再送下去,就到下个城镇。容瑾终于还是开口要马车停下:“就送到这儿吧。”
再送下去,也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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