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大局上来讲,阿弈,你想法才是对。”
不管容瑾是什理由,什意图,时兴起也罢,找他背锅也罢,对他们而言,容瑾带来物质上好处,远远比不上容瑾带来风险。容瑾是邵国皇宫里最风光贵公子,家世极贵,又深得陛下信任偏爱,偏偏还是个嚣张肆意性子,公主赐婚说拒就拒,和皇子说翻脸就翻脸。
他和谁走得近,谁就相当于站在风口浪尖上。
可顾念现在要就是不起眼。辰国送他来时,曾和邵国约定,等到他十八岁那年,就接他回去。但想也知道,邵国不可能主动放他走,他那位被邵国公主迷得神魂颠倒父皇,大概也不会来接他,他要回去,只能自己想办法。他想要做些动作,联系旧部,必须避开众人。九皇子找他麻烦,确实叫人头疼,但容瑾带来风险,却可以叫他们两年隐忍,付之东流。
顾念说出来话,柳弈听到;顾念没说,他也明白。
柳弈忧心忡忡地往回走。
容瑾告辞时,顾念在室内,并没有出来送他,所以柳弈才避得开顾念,偷偷跟上去。这小院角落里有个非常非常小小窄门。回来时,柳弈不想惊动顾念,结果刚推开小门,就看到本该在寝室顾念,正坐在窄门后树边看书。
柳弈脚步顿,脱口道:“殿下,天这冷,怎坐在这里看书?”
如今已至下午,太阳渐沉,早没有晌午时那暖和,坐在这里看书定很冷。
顾念头也没抬,翻过页书,平静道:“他怎说?”
从大局上来讲,自然是应该离容瑾远些;可从顾念私心来说,又是另回事。
虽然柳弈早就看出来苗头,可他仍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,毕竟他们才相识那短段时间。他欲言
这下柳弈也不用费心思想出去借口,他苦笑着跪下:“自作主张,殿下罚吧。”
顾念站起身,把柳弈拉起来,摇摇头:“们多少年扶持着走过来。有那多血缘兄弟,可在心里,阿弈,你才是唯手足。这些请罪话,就不必再说。”
柳弈心中又惭愧,又感动,他承认道:“确实是去找容公子,希望他以后能不要再来这里。”
顾念知道柳弈是怎想,并不怪他:“明白你顾忌。”
容瑾突如其来接近,对他们二人来说,毫无疑问是种变数。他们人大部分都在宫外,在邵国皇宫里,很明显容瑾是强势方。顾念又这样没有防备,如果容瑾真有什不好意图,那对他们来说,将会是场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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