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尽量去做,去安排,阿弈,不仅仅是你,身边所有人,都希望你们好。但是阿弈,真没办法再用余生,去承担起更多期待。”
他这生,刚开始风光富贵,后来落魄到谷底,路历经波折,最后爬到这个位置。可回想以往二十多年人生,里面觉得高兴幸福时刻,母后温柔双手,过去父皇赞许眼神,阿弈他们几个朋友。所有切在脑海中交错,都渐渐远去,到最后,剩下斑斑陆离,都是容瑾。
少年初见痞气;少年歪着头对他微笑;他们在山间小破屋里,抱在起入睡;少年冒着巨大风险,去路上追他;少年和他诀别时冷漠和平静;以及,少年长成青年,他变得粗糙双手,带些风霜脸颊,还有额头上块疤。
他那天,捂着容瑾眼睛,坐在廊下无声地痛哭。
因为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,他辜负
来龙体安康,突然退位于个幼儿,您好端端地却自己离国远走。如何跟文武百官,辰国百姓交代?便是这事真成,您身体康泰,朝堂上自会有忠心之人追随,可高堂上又有幼帝日渐长成,到时候辰国就是团混乱,永无宁日!”
顾念闭闭眼:“不会有太上皇。国二主,是乱国之像。”
顾念这是打算诈死脱身。
柳弈从来没这跟顾念说话过,几乎是愤懑:“堂堂国之君,承国臣民之望,现在却打算将国事,百姓交给个幼儿,自己走之?”
顾念没有看柳弈,他瞧着灯火映在玻璃罩上光影:“自会有值得信任辅助大臣,势力制衡。”
满室寂静,柳弈抹把脸:“您这可真是,算。听过爱美人不爱江山,只当是戏文里玩笑话,哪能想到还有真呢?”
顾念看着自己最好朋友:“阿弈,这生,承担过好多期待。从生下来,是嫡皇子,功课要最出色。后来那个女人来,母后就越发盼着能为她争口气。再后来远走邵国,所有人为奔走,母后甚至搭上条命,必须回来。要回来为母后报仇,为所有追随人,去争去抢。”
“没有办法,没得选,只能沿着条路直往前走。”
“到今天,做皇帝。仇报,追随人,为牺牲人,给大家个交代。其实知道还是不负责任,就该照阿弈说,坐上这个位置,就该去做个好皇帝,朝堂制衡,改善民生。”
“可是阿弈,这条路比起报仇,夺位,要更长,更远,若是走,就是走辈子。那什时候去找容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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