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凉垂着眼睛，手轻柔地给容瑾揉着鼓鼓
小肚子：“
前两日在小区看见他
。小乖那次出去玩，是去见他吗？”
顾凉其实早就知道，只是他不想说，也不敢说。只要小乖不主动提起，他宁愿当做不知道，但如今见小乖闷闷不乐，再如何想装作看不见，也开口。
“是不是容承说什
，小乖才不开心？”顾凉语气温柔，“小乖心里怎想，都可以和说，不要自己憋在心里难受。”
便是想回容家，也亲自送你回去，心里难受，却更舍不得你不开心。
容瑾本来在发愁吃素事，听他这
讲，转念头。新年后白日回容家这事，早晚要跟顾凉讲，只是他直不知道怎开口，现在既然顾凉主动提起，也该说。
到容瑾时候，小可怜，个碗装他都绰绰有余，后来顾凉好好喂两个月，就直接用脸盆给容瑾洗澡，到如今，脸盆都勉强，顾凉只好去楼下超市买个大洗衣盆。
顾凉放好水，招呼容瑾过来。
听说猫都不喜欢洗澡，小乖却是个意外，很爱干净，洗澡也很配合。两三天不洗还会主动要求。但是这次，容瑾却慢吞吞地走过来，爬起澡盆，背对着顾凉，整只猫像是被朵乌云照顶，散发着颓唐无助气息。
顾凉撩撩水，给容瑾撩湿头和耳朵，然后用沐浴露搓出泡泡来。顾凉养容瑾早就养出心得，知道怎揉让容瑾觉得舒服。容瑾往常早就会惬意地咕噜起来，今天却还是垂头丧气，心不在焉。
顾凉动作更轻些：“小乖怎？”
他抱住顾凉手，将顾凉拖过来，等顾凉凑近，想先蹭蹭顾凉脖子，讨好下他。却忘自己现在正待在澡盆里，浑身都是泡泡，蹭，蹭顾凉脸衣襟泡沫。
容瑾呆住，默默地收回脑袋和手，重新坐回去，好像什都没有发生过样，留给顾凉个平静背影。
容瑾却坐在盆子里，垂头看着自己近日似乎有些消瘦肚子。
顾凉当他在担心那些红色洗不掉，他知道小乖很爱美，伸手挤沐浴露，去揉容瑾小肚子：“肯定可以洗掉，就算洗不掉，红色也好看。小乖是为给压对联，才染毛，辛苦小乖。”
容瑾委屈地被他捏来揉去，心想：你知道就好。知道为这个家付出这多，却还只给吃素。真是个狠心反社会。
顾凉见他还不开心，想起这几日，小乖都郁郁寡欢，心中刺痛：“小乖，是，是容承前两天跟你说什吗？”
容瑾耳朵抖，惊讶地看向顾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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