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琢眼睛微微睁大，情绪比之前挨骂时更加强烈，他用力摇头：“没有，您待
很好，真
。”
容瑾却苦笑：“你觉得待你好，是把放在收留你位置上。觉得待你不够好，是因为拿你当心尖上孩子看。如琢，这
多年过去，你在这里，仍然觉得是寄人篱下吗？”
“不是！”顾如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他侧过身看着容瑾，表情急切，似乎想伸手抓住容瑾，但是最后他只是又重复
遍，“不是。不是这想。”
容瑾看着他眼睛：“那为什刚刚，你很难过脆弱时候，还骂你，你都不生气。你也从来不肯找提什要求。”
“因为，因为真不生气啊。您骂，不觉得生气。”顾如琢似乎不知道该怎解释，有些语无伦次，“不提要求，是因为您给已经足够。”
置办东西，赶路住店，都是顾如琢在操心。容瑾只负责兴致勃勃地决定去哪里凑热闹，还有人身保护。
容瑾刚开始不觉得这有什不对。
直到他带着顾如琢在世间行走好几年，慢慢看到人族普通孩子是什样，才意识到他家孩子好像和别人不太样。
原来别人家孩子，不是所有人都会这小，就自己会照顾自己。除少数非常困难人家，大部分五六岁小孩，在读书或者干活之外，还需要出去玩，需要玩伴，零嘴，用来玩耍小玩意儿。原来，他们会过生辰，会在年节时候裁新衣，得到压岁钱做礼物。
这些顾如琢都没有。
他轻声道：“而且，希望您能更喜欢些。知道，修
他已经按照自己理解和方式，尽力地去对顾如琢好，但是因为对人族不解，他给顾如琢关心照顾，其实还是不够。他明明有条件给顾如琢那些，但是他什都不知道，让顾如琢童年就那日复日，在“懂事”和“平静”中过去。
容瑾虽然嘴上不说，但是他从心里，是觉得有些亏欠顾如琢。
神仙对日子没什概念，十年时间，对过去容瑾来说，不过是场小睡罢。但是这十年，那个刚来到这儿，在山间走路都有些走不稳小团子，已经长成这样挺拔少年。容瑾看着顾如琢显出棱角面容，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：“对不起。其实你已经很好，很乖。刚刚不该骂你。”
顾如琢抬起头，没有什不满，语气中反而带着丝歉意和难过：“是刚刚做不好，挨骂是应该。”
容瑾看着墓碑，突然轻声问：“如琢，是不是待你不够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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