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元姝在这里,大概要凶他是不是不想要肺。
可是有时候,人心口痛起来,必须借助点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。
阮卿小心地回头看眼,确认夏明之还睡着。
他在月色底下,解开自己手上那个黑色手表。咔哒声,手表从细瘦手腕上滑下来。
只见阮卿白皙手腕上,是两道已经愈合肉白色伤口,因为做过恢复手术,并不显得狰狞,已经变得平滑许多。
他说过去,就是真想把这段过去埋葬在回忆里,就像道伤口,已经结痂,就尽量不去碰它。
可这不代表,这道伤口突然被人撕开,他不会觉得痛。
阮卿又掏出手机看下。
比起前几天电话打来趾高气扬态度,这则短信已经变得态度温和许多,甚至有点小心翼翼,求着阮卿回去看看老爷子意思。
阮卿猜都不用猜,就知道肯定是阮家老爷子下达什指示,底下子孙辈如果没能让他出席,肯定在阮家老爷子那里讨不好。
。
他在国外四年里,吃掉安眠药助眠药多得估计能把下水道都给堵。
后来有次不小心服用过量,醒过来时候看见已经是医院惨白灯,和小师父,元姝两人哭泣脸。
他那时候很想安慰他们,他真不是想z.sha,z.sha这种傻事,做次就够。
但他力气还没恢复,喉咙片嘶哑,说不出话来。
但只有阮卿知道,这曾经是多深
真是奇妙啊,他不过是出国又回来,曾经他想求而不能所有东西都在瞬间送到他眼前。
连阮家都发出邀请,想要接纳他。
仿佛他被囚禁那大半个月,泼在身上冰水,被强光照着眼睛不许睡觉,那每个备受煎熬夜晚,都是假。
他还是阮家孩子,只是个误会,如今他们希望他回去,他就该乖乖听话。
阮卿根烟已经抽完,他又点根。
阮卿又看夏明之会儿,确定夏明之是真睡着,这才起身,从自己包里摸出包香烟,轻手轻脚地打开阳台门,又关上,安静地坐在阳台椅子上。
夜风是有点冷,阮卿只穿件睡袍,外边是满天星斗,整座城市包括他身后夏明之,都陷入沉睡。
阮卿点燃根烟,薄荷味烟雾味道飘散在微凉空气里,阮卿深深地吸口,又吐出灰白烟雾,他长长舒口气,这才觉得放松下来。
赤红烟头在黑暗里面明灭,阮卿抬手按按自己太阳穴。
其实他并没有表面这云淡风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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