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飞卿镇定得让人心惊,他指指被木锥捅穿皇帝,眼含血光,兴奋地跟淮瑾说:“血光之灾啊,阿瑾。”
“你瞧,原来你父皇,才是西溱最不祥人。”
“陛下!!”
众人高呼,却什都来不及做,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五六根木锥扎穿双腿和胸膛。
血喷溅而出,阶梯塌陷片,溅起地尘埃。
太医冲向皇帝,群臣惊恐不已,只有几个重臣敢上前细看。
祈福大典乱成团。
明飞卿是他心里永远除不掉杂念——他也不想除。
正当他恍神之际,已经走至阶梯中央皇帝忽然顿住脚步。
清幽香味萦绕在他鼻间,四肢百骸仿佛被这股香气灌注水银,动不能动。
皇帝惊恐地瞪大眼睛,用尽力气看向平地上明飞卿。
明飞卿朝皇帝笑笑,轻轻晃晃手中三根盘龙金香——三根本该在皇帝手里线香。
,自然唯国师之言是从。
百官之首林丞相悄悄打量眼张岐:这话难道是陛下让国师说?
吉时到,鼓乐作响,百官以储君为首,跪地以示诚意。
袭华服皇帝从国师手中接过盘龙金香,步步踏上阶梯。
明飞卿在平地上看着,他在看皇帝,淮瑾在看他。
明飞卿仿若置身事外,冷眼旁观。
淮瑾站在原地,视线扫过倒塌阶梯,口吐鲜血父皇,最后只停留在安然无恙明飞卿身上。
幸好。
他闻着生父身上血腥味,脑中冒出唯个念头是:幸好摔下来不是明飞卿。
他疾走过去,想把明飞卿带离玉台周边,怕坍塌再次发生。
那迷药无色无味,线香外观只有细微区别。
皇帝心腹安排好切,却漏国师这环。
明飞卿只是在和国师聊天时,悄无声息地把三根香位置调换而已。
于是,今日该有血光之灾人,就成老皇帝。
轰隆几声闷响,皇帝身体笔直地滚下楼梯,松垮木锥在震动中飞出,胡乱扎在往下滚人身上。
他今日不知为何,心中总是不安。
只要明飞卿登上高处,他就开始恐惧。
梦里场景血淋淋地浮现。
淮瑾想忘都忘不掉。
他今日心神不宁,又忌惮着国师那席话,努力排除杂念,但视线却牢牢地黏在飞卿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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