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跟淮子玉“有情人终成眷属”,他不敢去赌往后朝夕相处余生里会不会再度被淮瑾伤得体无完肤,哪怕淮子玉现在如此爱他。
帝王之爱,形同过眼云烟,既然如此,明飞卿情愿开始就不要。
装失忆,不过是为全身而退。他没有对不起任何
秦冉低低头,笑着道:“望闻问切,当日见君后不识人不记事,像极失忆症,微臣不敢过于武断地说君后痊愈,这月来,前后三十次诊脉,都没摸出失忆脉象,微臣才斗胆来求证。”
明飞卿欣赏地看他眼:“还当你是个庸医,原来早看出来。”
秦冉谦逊地低低头:“殿下如此,难道是跟陛下还有心结未解?”
明飞卿笑笑,抬手接住片被微风送来春日花瓣:“与心结无关,只是不敢跟淮瑾赌罢。”
秦冉满头雾水:“陛下对您是真心。”
当日那道休夫旨意荒谬不堪,天下人也就当个笑话看,如今族谱都被动手脚,淮瑾不得不想办法重新给飞卿正名分。
最好办法是重新举办场帝后大婚。
皇宫内外为此事忙碌起来,整个中溱都充满欢快气息,他们哪里会知道,明皇后是很抗拒再次大婚,切都是皇帝厢情愿。
秦冉今早来诊脉时,难得瞧见明飞卿身边没有皇帝身影。
往常这个时候,淮瑾已经像只嗡嗡乱叫小蜜蜂样在明飞卿这朵花身边打转。
明飞卿将花瓣包入手心:“从未怀疑过淮子玉真心。”
哪怕前世他跳下观星台那刻,他都愿意相信淮瑾真心爱过自己。
只是这份发自真心爱,逃不过被时间消磨到淡薄。
前世他们渐行渐远,安知此生不会重蹈覆辙?
明飞卿曾输得败涂地求死以得解脱,重来回,他不想再入这场被淮瑾掌控赌局。
“今日早朝还未结束。”明飞卿倚靠在院子里椅子上,格外惬意享受着没有淮瑾烦他时光。
“想必是在商议大婚之事,明日便是大婚吉日,现在宫里宫外可热闹。劳烦君后将手递给微臣。”秦冉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外头事,边示意明飞卿伸手给他把脉。
明飞卿便将右手伸给他,他醒来已有个月,被养得气色红润,不再像刚苏醒时那样嗜睡虚弱。
秦冉把脉之后,神情大为舒展:“君后身体已经大好大婚在即,您还是记不起前尘往事吗?其实微臣并未在脉搏上看出任何失忆之征。”
明飞卿愣,他理好右手衣袖,幽幽道:“既然早看出来,当日为何不说实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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