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陆止鸣觉得挺尴尬,头皮发麻:“不好意思,我爸妈他们……比较热情。谢谢您今天顺道送我回来。”这是在给莫呈川解围了。
莫呈川顿了顿,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想什么,他又看了关棠一眼。关棠甚至颤了颤,匆忙跑进了厨房,装作是给人倒茶,其实整个人慌得连杯子都握不住。
但莫呈川也只是看上去平静。
他不认识陆止鸣,在机场时,他只是见过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但他对陆止鸣写在简历上的地址很熟悉,熟悉到一眼扫过去,字都还未看清,心已经惊了。这里邻着莫呈川跟关棠的母校,因为怕碰见熟人,当初租房子的时候,他们还特地租得不那么近。他跟关棠一起在这里住了三年多。
看到这个地址再去联想,就好猜得多。陆止鸣就是那个打电话问关棠保鲜膜在哪里的人,就是那个住在关棠家里的人。
莫呈川没有想过,他们分手后,关棠把他们租住过的房子买了下来。
他无从辨别自己的情绪,一脚踏进了这个几年都未曾踏入过的房间,轻缓而郑重地,好似踏入一场遥远的旧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