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最后那瞬间,徒劳地想去抓关棠手。
莫教授坐在后头,清晰地看到这幕。
关棠被撞得懵几秒钟,等他清醒过来,看到莫呈川还陷在安全气囊里动不动,他叫莫呈川名字,莫呈川也没有回应——关棠这辈子都没有发过这样大疯。
他抖抖索索地打120,不停地深呼吸,才能勉强发出声音,最后还是莫教授把电话接走。
中途交警过来交涉,说是对方看见红灯要踩刹车,结果踩成油门。
见识过莫呈川跟莫教授母子两个相处模式,关棠才从对比中察觉出莫呈川对自己显而易见亲密。但在这种对比下,关棠很容易产生种罪恶感,实在难以消化。
莫呈川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得到这句话,先是愣愣,但这并不耽误他停下车,并且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下楼。
关棠劈手夺过他手机,整个人压得极近:“上去敲门。”半是教育半是威胁。
这认认真真张牙舞爪样子实在很可爱,莫呈川伸手揉把关棠头,直顺着捏住后脖颈,想亲吻他,又觉得不合适,因此只是说句:“别紧张。”
关棠以为莫呈川不愿意上去,眼睛珠子又往外瞪瞪:“嘿,你得……”
关棠根本没顾得上听,过好会儿才失控地嘶吼:“让他去死!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会说出这样话,但那瞬间,他确被无法承受恨意压垮所有意志力。
旁边渐渐有路人围观,嗡嗡嚷嚷,但关棠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动不动身影。极致情绪崩溃使他近乎失明,根本看不清细节,但仅仅是模糊轮廓都熟悉得可怕。
莫教授支撑着关棠:“孩子,别怕,别怕,不会有事。”
救护车其实来得很快,但关棠却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
莫呈川“嗯”声,问道:“得什?”
“……得护着。”关棠有些垂头丧气。今天是莫呈川生日,他也只好多退几步,不能随便凶人。
莫呈川笑,没说话,下车跟关棠两个起上楼去敲莫教授门,载着人同去老太太那儿。
后来关棠始终忍不住想起他跟莫呈川说那句话,觉得是那句话说得不吉利,不该说那样不吉利话。
他们在路上正常过弯时候,辆车突然从右侧冲过来,莫呈川下意识打转方向盘,把关棠护在后面,拿驾驶座怼上去。他整个人撞到安全气囊上,时间意识全无,什感觉都没有。但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处于失去意识状态,眼睛睁不开,耳朵听不见,浑身都不受控制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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