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沐筠叹气：“其实想想，你们
剧本还是有合理性，那种情况下，所有希望和情感寄托在唯
弟子身上，人确容易变态。”
当初程沐筠就是如此，因为赫远和他从道骨灵根，是模样。自然而然，把赫远视为自身道延续。
再然后，“程沐筠”爱上亲传弟子，强烈背德感让他痛苦异常。
有段时间，他甚至激进到用折磨自身方式来缓解这种心灵上压抑。让自己痛很简单，动用灵力练剑即可。
程沐筠皱眉，脸色惨白：“唔，难受。”
即便是这少年已经死去，里面换
芯子，毒素威力还是残余在身体里面。
现在程沐筠浑身上下如同被千万小刀刮着他骨髓，没有处不难受。他勉强起身，才准备动作，哇地口，吐出大口鲜血来。
“唔——”程沐筠双眼黑，踉跄几步，又头栽倒在地上。
系统：“你还好吧你没事吧？”
话他可不敢在赫远面前说出来，对方可没什
师兄弟情谊，在他面前说魔修半分好话，那绝对是找死举动。
***
没有身体程沐筠，寄身在小鸟身上，在树林里游荡半个月。直到不久前，后山开放弟子历练，这才有转机。
程沐筠控制着小鸟身体，停在树枝上，看着下方具刚刚断气尸体。
那是个内门弟子，年纪约莫十七八岁，时运不济，采灵药之时恰好遇到毒蛇，口下去，不过短短三秒，就已经断气。
程沐筠太阳穴突突直跳，瞪着头上树叶发会呆，这才勉强出声：“还行，这感觉还挺熟悉。”
得到具真正身体后，程沐筠才有参与到这个世界真实感，随之而来，是过去许多记忆。
在道骨因为诅咒被废最初段时间，程沐筠过得很不愉快。那时他没有记忆，以为自己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人。
越真实，便越无望，拖着具破烂身体，每日里活动都小心翼翼。
即便如此，还是会有无可避免要动用灵力时候，随之而来便是吐血昏迷，然后浑身剧痛。
程沐筠附身在鸟儿身上，听到动静飞过来时，刚好看见他咽下最后口气。
程沐筠等片刻，似乎没有人来救，周围也没有任何动机。他元神这才自鸟儿身上离开，头扎入这具身体之中。
树枝上小白鸟，拍拍翅膀飞走，带起几片枯黄树叶，打着转落下来。
树叶晃晃悠悠地，落在树下少年唇上。
片刻之后，树叶被吹飞，已经断气少年，猛地咳嗽几下，捂着喉咙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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