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程沐筠。
她皱眉看过去,对上那双她也从来看不明白眼睛,愈发觉得厌恶起来。
林母不想再和他周旋下去,索性开门见山说道:“程沐筠,林远岸已经同阮棉订婚,你应该也是个有道德底线人,不会介入他们,对吗?”
程沐筠眨眨眼睛,很纯良地说:“啊?不明白,和远岸是从小起长大朋友,不能来往吗?”
林母语气愈发冷硬,“小阮是个敏感孩子,你存在会伤害到他。”
林母脸色青,重重放下茶杯。果然不管过多少年,她对这个程沐筠都喜欢不起来。
这多年未见,性格更讨厌。
偏偏她那个不争气儿子,仿佛被眼前这除张脸看不出哪里特别人下降头。这多年,念念不忘到排斥切亲密关系,没有再交往过任何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。
要不是她借上次病重,强行要求林远岸同意阮棉住进家中,大概到现在林远岸身边都不会出现任何新鲜面孔。
林母很喜欢阮棉,见如故。
甚至不知道林远岸人在哪。
这自然是林母手笔,而程沐筠那是也足够无用,无用到无法见是林远岸面。
无聊寒暄总算结束,林母优雅地端着手中茶杯,问道:“听说,你前几天去家里?”
程沐筠:“是,刚回来,见见老……朋友。”
林母喝茶地动作停下,继续道:“那有没有认识新朋友?”
“啊,这。”程沐筠有些迟疑,“可听远岸说,他还没订婚呢。”
阮棉在疗养院兼职,负责打理这片小花园花草,林母见孩子有意思得很,经常蹲着跟花花草草说话,还给每朵花都取名字。
她便起兴致搭话,来二去便熟悉。
之后,林母顺理成章地发现阮棉是个十分单纯孩子,下场大雨,花掉好几朵,也能哭上半天。
他心里藏不住什事情,直言人生最大愿望就是能逛超市不用看价格,吃甜点吃到饱。
林母顿时觉得,在遭受太多背叛和恶意林远岸身边,最适合就是阮棉这样没有太多复杂欲望,眼就能看穿人。
“阮棉吗?见过。”程沐筠笑眯眯,见招拆招。
林母:“小阮那孩子不错,你和林远岸是从小起长大朋友,他们以后结婚,也可以多来往来往。不过小阮还是个孩子,你向来强势,还是多让着他点比较好。”
程沐筠语气柔和地问句,“阮棉多少岁?”
林母愣下,下意识回道:“二十岁。”
“那二十岁小孩子,还真是不多见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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