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笔，正要落下之时，又听万俟疑问
句，“前辈，你……记得那些纹路
样子吗？”
程沐筠手指稳稳落下，没有半分犹豫，“这几年几乎是日日观摩，又怎会记不住，你也太小看
。”
万俟疑心中微微泛起些喜悦来，果然，程沐筠完全不介意之前那些丑陋无比纹路，如他介意，又怎会记得如此清晰。
程前辈，程沐筠，才是真正看着他，独无二存在。
炷香过后，切纹路绘制完毕，和此前般无二。
程沐筠微微愣，对上万俟疑眼睛，才反应过来，这是在寻求肯定？他坦然点头，“好看。”
这并非是安抚之言，万俟疑本就生得极好，脸上有纹路之时，也顶多只能说句令人望之生怖。
丑陋却是算不上，如今更是皎皎如月般清冷俊美，令人望之忘俗。
“比，比陶宁好看吗？”
“？”程沐筠时之间竟不知该怎
回答，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把孩子给养歪。万俟疑可是踏着万骨登上大陆之巅人，此时竟会跟陶宁比美？
无数情绪激荡之下，他再次问出那句话，“程前辈，，能唤你声父亲吗？”
没想到，这次，程沐筠却是颔首道：“好。”
万俟疑心中喜，“父……”可不知为何，这个称呼在喉头滚滚，最终还是咽回到腹中。
程沐筠火上浇油，微笑着问：“怎？”
万俟疑低头去看水面，却就月色明亮，他脸倒映在水面之上，白璧无瑕，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起来。
万俟疑睁开眼睛，第
“自是比他好看。”
万俟疑：“那，以后只让你看好不好？，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样子。”
要求奇怪，却恰好符合程沐筠此时心意，他顺水推舟，“好，此时在东泽国，确不能太过张扬，不如以特殊药汁，为你在脸上绘制纹路。”
“好。”万俟疑二话不说，起身到岸边，褪下上身湿漉漉外衣。
程沐筠手掌翻，便取出支细细毛笔和特殊药汁。
他愣愣看几眼，又抬头对上程沐筠眼睛，“程前辈，，脸上花纹怎？”
“龙气已经悉数化用，不仅是你脸上，身上花纹也没。”
程沐筠知晓万俟疑因脸上黑色花纹遭遇太多苦楚，虽表面不在意，实际上却依旧受其影响深重。
如今花纹终于消失，他大概会觉得极为欣喜，只是在离开东泽国之前，还是要设法遮掩二，避免中途生变。
程沐筠还在揣摩怎同万俟疑说此事，就听对面少年轻声问句，“你觉得好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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