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过去,她已经有些疯魔,几乎夜夜都会被纪长淮出家噩梦惊醒。
前段时间,纪长淮忽然又去出云寺,并且除保平安外几乎没有同家中联系,这更让她整日里惶恐不安。
心理医生那里去好几次,药也大把大把吃,依旧是无法平静接受。直到莫安澜找上门来,同她说这件事,表明愿意和纪长淮交往段时间。
两人拍即合,便安排这场在生日酒会上告白。
没想到,向来温和纪长淮因为这事发火,丝毫没给莫安澜留面子,直接当拒绝。
纪长淮手背冰凉,甚至有些僵硬。直到程沐筠手靠上去,才陡然变得柔软起来。
嗯,差不多。
程沐筠正准备拉开点距离,却觉得手微微热,被人轻柔地握上来。
‘他侧脸,对上纪长淮温柔眼,“你来。”
“嗯。”程沐筠点头。
程沐筠进去以后,所有人都愣住。
纪母靠在床上,纪父坐在床边椅子上,莫安澜坐在床边。
纪长淮,则是站在靠窗位置,距离最远。
倘若是不知情人,会以为那三人才是家人。
程沐筠只是随意扫下,随后便坦然走到纪长淮身旁。他垂下手,手背轻轻碰碰对方。
纪母自以为自己真要留不住这个儿子,急怒攻心,当场晕过去。
现在看来,事情似乎不是她想那样?纪长淮是真动心?
纪母问:“那你去出云寺是……”
纪长淮:“为弄清楚自己心思,在出云寺住这长段时间,依旧是心意坚
没几个字对话,仅仅是眼神交流,便让人看出些许不同来。
纪长淮看似性情温和,实际上却是待所有人如出辙,保持恰到好处距离。
这般主动靠近,甚至同人肢体接触,从未有过。
纪母看着看着,剧烈起伏胸口慢慢平静几分。她目光自纪长淮脸上移到程沐筠脸上,反复几次,犹豫着问:“长淮,你说想认真追求,是这位程同学?”
纪长淮事情直都是纪母心病,她本就是容易钻牛角尖性格,从纪长淮性格露出些端倪时,就时时怪罪自己。
进来时,程沐筠就看到纪长淮手垂在身边,手指捏成拳头,脸上表情却看不出分毫怒意。
房间中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情绪不对劲。
但程沐筠知晓,纪长淮体内还有个妖僧,那妖僧是他人格中所有欲望和负面情绪集合体。
简单来说,把妖僧刺激出来后,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事情来。
所以,他选择第时间安抚纪长淮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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