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”他艰难开口,刚出声眼泪就要往外涌。
陆母看他眼,没应,只拿着烫过温水毛巾给陆安政擦着手,男人睁着眼睛,嘴里发出几声带着痛苦呻吟,还掺杂着个模糊名字:奕卿。
陆奕卿再没忍住,他冲到陆安政病床前,直接跪下去,他握着父亲手贴在自己脸上,哭着道:“奕卿在这里!爸爸,在这里!”
陆安政撑着精神看陆奕卿眼,他其实已经看不太清眼前食物,只能听声,但他记得自己儿子声音。他喉咙里呛着清不干净血,发声异常艰难,但还是拼尽全力与儿子道:“不怪你不怪你回家吧和你哥哥”
陆奕川听到父亲名字,也走至床前,他刚才偷偷抹好几把眼泪,却还是藏不住红掉眼眶。
不打算这让他们进去,他们问陆奕卿是陆安政什人。
陆奕川这时开门,看见弟弟带着个小孩站在门口,眼中并没有多少意外,他低声与两个兵哥说明情况,陆奕卿这才得以走进病房,靳衡看着他进去,在走廊里找个椅子悠闲地坐下,静静等着陆奕卿出来。
陆奕卿有十三年没有见自己父母与兄长,十三年,早就物是人非。
以至于现在面对血亲都会紧张,小靳觉得爸爸拉着自己手握得有点紧。
他看着屋子陌生人,默默往后退步,抬头看着陆奕卿,小声喊声:“爸爸?”
陆安政虚弱不堪道:“和你哥哥好好照顾你们母亲”他几乎说几个字就要
陆奕卿这才抽回神智,他抬眸打量下屋里人,他兄长依然挺拔,身上穿着却不再如以前那般讲究,原先飘在天上人,这十三年里好像已经适应地上平凡无常生活。
他母亲,坐在父亲病床前,鬓边白发密许多,脸上皱纹也深,他印象里,母亲向很会保养,几乎不会老,但现在他得承认,他母亲老,岁月最终在她脸上刻下道道无法忽视划痕。
陆奕卿闭闭眼,不愿相信病床上躺着瘦骨嶙峋老人是自己爸爸,当年被当庭宣判无期徒刑都没有低下头男人好像终于遇上敌手,癌细胞剥夺他全部傲气与自尊,将这个野心勃勃男人从里到外毁得彻底,即使到此刻,副蹭亮手铐依旧将他枯瘦左手与床边栏杆相连。
病房角落坐着个医生,两个护士,他们严阵以待,随时准备应付病人可能出现危急状况,可是那地仪器大多没有再工作,甚至连管都拔得差不多。
陆奕卿知道,这意味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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