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奕卿觉得这一刻的靳衡陌生得让他害怕,他茫然道:“是谁?”
靳衡盯着他看,似乎在等他自己说出答案,眼里的寒光像是要化成一把匕首刺出,但在最后关头匕首还是收回了鞘,靳衡突然笑了一下摇摇头状似无奈的说:“我也想知道是谁。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?我告诉你,昨天那个人是莱氏的‘太子爷’,古莱集团你知道吧?那个专门做古董交易
“是意外,还是常态?”陆奕卿抓着不放:“你在做什么工作?”
“陆医生管太多了。”
“你伤成这样,伯母该多担心?”
“你别提我妈!”靳衡忽然对着人吼了一句,陆奕卿吓楞在原地,不明白靳衡为什么突然发作,反应过来,他小心翼翼的问:“伯母怎么了?她的病怎么样了?”他局促的说:“我之前回过那个房子,你没把伯母的药带走是找到了新的办法医治吗?”
靳衡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知的人,苦笑道:“是啊,我拿了那笔钱去给我妈妈看病,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了,不会再有任何病痛了。”
,身体后知后觉的与之拉开了距离,然后点头说是,三年前就去掉了。
至于去掉标记前的痛苦和之后付出的代价,他一概没提。
靳衡问:“他们逼你的?”
“我自愿的。”陆奕卿说:“你当初在解约书上签字时是什么心境,我签手术同意书时就是什么心境。都是自愿的,与人无尤。”
靳衡低笑一声,点点头说:“确实是,与人无尤。”
“那就好,我就说那个病是可以治好的。”陆奕卿脸上浮现出几分喜悦,他又劝道:“既然伯母病好了,你就更不应该让她担心了,你”
“陆奕卿。”靳衡打断他,陆奕卿睁着大眼睛看着他,等着他继续说。
靳衡重新靠回了枕头上,与他拉开了更长一段距离:“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当年的案子里有蹊跷?”
“什么?”
“交到纪检手上的罪证有一大半是伪造的,通俗的说,也就是污蔑。”靳衡看着这人清澈的双眸,阴深深道:“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污蔑了他?是谁把他逼死然后又间接逼疯我母亲的?”
两人好像忽然都记起了彼此之间已经裂开了一条鸿沟,忘了刚才的相拥,转而都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岸上,明明隔岸相望,却没有人愿意试图踏出一步。
最后还是陆奕卿先开口,他问靳衡现在过得怎么样。
“很好,好得很,逍遥自在,无拘无束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靳衡乐呵呵的说。
“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?”陆奕卿问。
“这是个意外。”靳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