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说好要去接你吗?”
“等不及回来见你。”靳衡编个谎:“所以自己跑回来。你不会怪吧?”
陆奕卿摇摇头:“当然不会。”
他安静坐在靳衡身边,等好会儿才说:“你怎不抱抱?”他无辜道:“你不是答应过,出来后做第件事是抱抱吗?阿衡,你!”
话音未落,他就被人拥进怀里。他听到靳衡说:“现在抱住。”
”靳衡恳求他,不要用这种惧怕目光看着自己:“是靳衡,你能想起来吗?是阿衡。”
这个名字到底是刻在心上,轻易忘不,陆奕卿眨两下眼睛,轻轻重复:“阿衡?”
靳衡把他右手握在手心里,然后点头:“是。回来。”
陆奕卿全身都放松几分,他把书放到桌子上,主动离靳衡更近点:“你什时候回来?好像说过要去接你。”
明明只是早上事情,他现在又完全忘记。
“感觉到”陆奕卿满意说,他抬手环过靳衡腰,让自己跟他贴得更近些。
何瓣把晾好药端出来时,就看见沙发上抱成团两个人,她心中欣慰,并不忍心打扰他们难得独处时光,但喝药也不能耽误,她只能当回电灯泡,把药端到桌子上,提醒靳衡奕卿该喝药。
陆奕卿也闻到泛着苦味药香,他把脸埋进靳衡胸膛里,小声说:“阿衡,能不能不喝这个苦药。”
谢定澜和他说,健忘症状半年前才开始出现,最开始只是会忘记些重要事情,就跟正常人偶尔出门忘带钥匙样,后来才越变越严重,会忘记去接初云放学,会忘记回家路,到后来连人都记不清,短短几个月,已经恶化到这样严重地步。
上午事情,到下午就会全无印象,半个小时前见过人,半个小时后,他就把你完完全全忘记。
这个家里每个人都适应他这个情况,连初云这样三岁小孩,都已经学会在爸爸把他当成别家小朋友时候忍住不哭。
你要不断提醒他,自己是谁,如果是他印象深刻人,他便能零零碎碎记起些关于你记忆,但多数时候,这些记忆都是混乱。
“刚回来。”靳衡摸着他脸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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