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说
句：“如果不能留在对方身边，那该怎
办？”
阴影将坐在地上
少年完全吞没，如同现在他心。
黑暗之中，传来句模糊不清话。
“是不是，把他困在身边……”
***
贺瑾捏紧手机，走到卧室，靠着床头坐下。他透过落地窗，看着远方发愣。
果然还是太弱，个没有任何能力学生而已。
他们之间相处，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杜晏手上，他想对自己这个外甥负责任，那就可以强行要求自己搬过来同住。
在他觉得责任已，就可以留下张纸条，打发掉这个已经成年不用再负责人外甥。
直到太阳落下，整个房间渐渐被黑暗吞噬，贺瑾依然靠坐在床边，也只有这遗留下来床单上，似乎还带着杜晏身上气息。
贺瑾回家时候，觉得有些不对劲。虽说杜晏不在家是常态，但这家里就是莫名透露着股冰冷气息。
客厅茶几上，留张纸条，字迹刻板又端正：工作需要，回北城。
同以往去出差没什两样，杜晏这人挺奇怪，不太喜欢用电子产品沟通，出差时候会留张字条在茶几上表示下去向。
但贺瑾就是觉得有些不对，他皱皱眉头，突然冲上二楼。
书房里面，空大半。杜晏常看那些书，和书桌上面常用笔，都不在位置上。
这边狠心抛弃自家大外甥杜晏，心中倒不是毫无波动。
坐上飞机时候，杜晏心底还是生出几分愧疚，只不过他很快就收敛并且调试过来。
清冷，像是冬日里落下第场雪，带着些凌冽之意。
就这个看就不好相处人，贺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就想要靠近他，千方百计，不计后果。
贺瑾垂下眼睛，看着手上那张纸，那个人离开南城之时，唯留下来东西。房间内没有开灯，光线很暗，可贺瑾仅仅凭着想象也能知道，那纸上笔势是如何落下。
他就是这样，只要是同杜晏有关东西，总是能深深记在心里。贺瑾甚至能从那张向来毫无表情脸上，猜想到对方现在情绪。
先留在对方身边，说不定就会有什转机。方想想话，又在贺瑾脑中响起。
贺瑾想想，脚步转，推开杜晏房间门。
衣帽间内，果然已经空空如也。
“出差。”贺瑾冷笑句，“出差还是搬家。”
他下意识就想打个电话过去质问，手指才碰到手机，又恍然想起来，在那张纸条上，也没有说是出差。
杜晏留下纸条写得很清楚，“回”北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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