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喻垂下头，说：“是啊，现在还想这些，又有什
用呢。”
短暂
沉默，黎唐又问道：“老方过得怎样？”
何喻回忆
下，“身体挺好，精神也不错。还有两年，他说出来打算回老家，守着老婆儿子过完下半辈子。”
黎唐说：“想得开就好，人最怕就是想不开。”
何喻笑笑没有说话。
何喻往后靠在桌子上，“在家公司干销售。”
黎唐问：“大公司？”
何喻点点头，手里夹着烟，时间有些恍惚，“当时主管挺看重
，说让好好干，打两年基础就好提拔。”
“哦，”黎唐说，“那后来怎回事？”
何喻垂下目光，静静说道：“私自挪用公司资金被发现。”
家里菜来爽口。
饭馆里小工和厨师都起围着吃饭，黎唐也跟他们起，拿个大碗舀满饭，坐在旁边桌子上，时不时手伸过来夹几筷子菜。
何喻也觉得饿，埋着头扒饭。
黎唐坐在他身后，抬手拍拍他肩膀。
何喻回过头去，听到黎唐问他：“怎样？”
黎唐说下午大概要到五点左右才会再有生意。不过这里到下午生意反而不如中午好，对面写字楼白领都下班，真要吃饭约会也不会来这种小馆子。
所以下午大家都围
黎唐哼笑声，“看不出来你啊。”
何喻喉咙忽然有些哽咽，明明在付晨山面前都能轻松提起事情，在黎唐这个外人面前，反而说起来觉得难受，可他仍然强迫自己说下去，“其实不是太多钱，只是那时候刚刚从学校出来工作，家里条件也不好，就动念头。想和人合伙投资，以为能很快把缺口补上，谁知道……”
谁知道那个合伙人是个骗子，拿钱跑，爸去年才动手术，家里还欠着别人钱，妈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！公司那边知道，财务部门开始查账，很快会查出来！该怎办？不能丢工作不能坐牢！小喻，该怎办？小喻，你帮想个办法！
何喻抬起手，撑住额头，想要掩饰自己表情。
黎唐安静看着他，说道：“路是自己选，既然做，就不要说什不得已话。那时候又怎没想过给自己留条退路呢？”
何喻笑笑，“挺好。”
黎唐吃饭吃得快，吃完把碗往桌子上推，条腿踩在凳子上，掏出烟来抽。
何喻吃完时本想帮着收碗，黎唐敲敲身边凳子，又丢给他支烟，示意他过来坐坐。
何喻只好走过去坐下。
依旧是黎唐帮他点烟，然后问道：“以前是干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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