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嗯,印象中大概就是这样。」
虽然内容简直就像我的作文那么简短,不过考虑到tooe是很擅长国语,也没什么好要求了。毫不在意起承转合,发挥出自由的个性——如果是老师的话应该会这样称赞吧。
要从草茎抽回手的时候想到,要是让叶片活力十足地划过皮肤,皮肤会不会被切开呢?于是便试了一下。啪地放开车茎让它弹回去,手上传来一股灼热。食指内侧第一一关节的地方被划出一条淡淡的切痕,就和我想的一样。
那就不要玩——似乎听到了如此回首,但我不予理会。接下来呢?
「不能继续这样啊。」
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人小队,在深山里头徘徊。这实在令人不禁感叹,反应是不是太慢了点呢(我和其他人双方都是)?不过这同时也证明了我的想法,那就是自己在学校里确实被当成了空气一般的存在,这让我颇为开心。能够摆脱团体生活一个人独处,对我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奢侈。
而我也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,自己对周遭和远足是多么地兴趣缺缺。
像野兽(兔子和狸猫一类的)一般低调不引人注目地走在远离一般登山道的地方,然后在遍人布土石与树木;根本称不上路的地方孤伶伶站着的我,不管怎么看都是个迷路的小孩。
看来我这次也免不了被老师在连络簿写上「缺乏协调性」了。在七月底的时候,学期中几乎全都缺席的我依然拿到了一学期份的联络簿。
那时候连络簿还曾经被滨名tooe嚷着「给我看」而一把抢过,还给予「这是什么啊,怎么都是一堆△」的批评,差一点就被丢进灌溉田地用的沟渠里。顺带一提,tooe的联络簿则是盖了满满的◎,还写着她是乖孩子一类的评语,强烈地层现出老师是多么欠缺识人之明。
现在可不是高喊我是自由的!比佛利【befree】~!还不是胡闹的时候。那种张开双手去厩受吹过的风的情绪,在现在也完全没有必要。
虽然嗯、嗯地独自的头点个
在坐着伸出手就能构到的距离长着许多高大的野草,我伸出手抓住草茎,拉过来推过去转一转抓一抓。不过后面两个是骗你的。
啊,说到这里,我在南天前收到tooe寄来的信。
虽然无法辨识那地址(那地名对我来说根本是为了整我而存在),不过似乎离这里不远。
「呃,内容是……」我以食指搔着鼻尖,进行敷衍的回想。
『嗨,你好吗,枝濑同学?啊,对了,不用回信喔,因为你写的信一定很无聊。真的,真的不用回信喔。那就拜拜啦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