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该算幸或不幸,或者说,对她而言只是不足挂齿小事,当她走在两侧田地没结出多少作物乡间小路时,迎面而来风吹落少女头发上尘土。当尘土从发上积出道轨迹洒落瞬间,风也消逝。就好像有某种意志无法容忍少女身污秽,暗暗发生作用似地。但少女本身却只是直定定地望着前方,毫无涌出丝感慨。
少女跨出脚步方式欠缺安定感。与她本人意识无关,脚步皆
「阿道,还没来吗……」
那天,少女发现自己并没有在作梦。
般人作梦时间比现实更短。但在少女生活里,比起睁开眼睛,基本上眯着时间更长。由此说来,对少女而言,现实更像是场梦境。不作梦少女,不管在哪个世界里,都等于失去现实。
九月下旬,陪伴蝉儿干燥脆硬尸体躺在硬土上过夜少女,于接近中午时醒来。太阳已然升至伸长手脚也构不着高空之中,但在成少女卧榻神社里,枝析遮蔽日光。苍苍郁郁气氛与包覆天空深绿,配上不知于何处响起蝉鸣,如同「茧」包覆着少女。
少女缓缓地睁开眼,撑起上半身,她身边摆着笔记本与铅笔。在拍去沾到头发泥土前,少女赶忙抓起这两者到身边。但与优先顺序相反,她却毫不在意地捏扁笔记本书背。也许这般粗鲁动作早经过好几回,笔记本上有着无数抓痕。
睁圆眼少女其容貌卓绝出众,很适合被冠上「绝世」之类形容,但要受到周遭赞叹却尚称不足,因为她表情仍缺点人味。自然姣好眼角,纤薄嘴唇,略显清瘦脸颊,不管切下哪里让任何人来监赏,肯定都能判别出这些部位来自于美女。可是,当这些零件集合成个脸庞时,又是为什会失去人味呢?
少女低下头,使得黑中掺点褐色及肩灾发,遮蔽搭配诸项完美趼生「不完美造型」。少女维持这个姿势,开始掰起手指,回顾最后作梦那天。浏海掩盖双眼,无法得知她是否看得见自己手指。
、二……毫无迟滞地掰下手指,是代表着日数,亦或是追溯到年份呢?少女自己似乎也茫茫然地,眼神空虚,不带半点意识之光。
不久,等手指数到「八」时,少女彷佛想拂去什似地张开手。
她站起身,没有拍打沾满泥土衣服与头发就走出去。少女直到最后都没有想起,自己昨晚因为突然冲动进而自伤,以及呕吐地,泪盈满眶事情。少女限制自己必须优先记得记忆,与这些痛苦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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