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有病人家属拿着缴费单子匆忙从他们面前跑过,却连看他们眼心思都没有。
深夜医院急诊科虽然依旧人来人往,但是每个人都是匆忙、焦急,活在自己痛苦或者伤痛中。
谢厉低声在常小嘉耳畔呢喃,像是喝醉酒,“是厉哥没有本事,厉哥保护不你。但是你要相信,真没有背着你乱来。”
常小嘉边掉眼泪,边用冷淡声音说道:“不信你。”
谢厉沉默片刻,说:“阮秋
谢厉思维逐渐混乱起来,他太疲惫,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思考,他已经想不下去,就维持着仰头姿势,沉沉睡过去。
过会儿,常小嘉听到谢厉低沉呼吸声,才缓缓转头来看眼,他看见谢厉左边袖子完全被血给浸透。
他发会儿愣,抬头对时弘箐说:“去医院。”
清创室走廊外面,常小嘉个人靠墙坐着,谢厉在里面处理伤口,而时弘箐去给谢厉排队拿药。
过十来分钟,谢厉从里面出来,左手臂贴纱布,不只手臂,他被常小嘉用烟头烫伤手背也处理过来,衣服披在肩上没有把左臂穿进袖子里,整个人疲惫地走到常小嘉身边坐下来。
但是车子晃而过,他没能找到。
“弘箐,”谢厉唤道。
时弘箐抬头从后视镜看他眼。
谢厉问:“旗峰山这里是谁地盘?”每晚飙车总该有人出面组织才对。
时弘箐回答道:“旗峰山这里应该是俱义地盘。”
常小嘉怔怔看着前面清创室浅棕色木头门。
谢厉坐会儿,偏过头靠在常小嘉肩上,说:“对不起。”
常小嘉没有回答。
谢厉闭着眼睛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死,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,他还是坚持地重复:“对不起。”
常小嘉眨眨眼睛,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。
俱义?谢厉想起刚才见到霍照宁,他有些奇怪问道:“何川云和霍照宁走得近吗?”
时弘箐耸耸肩膀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车子沿着蜿蜒山路前行,谢厉没有再问时弘箐,时弘箐也就没有说话,车厢里安静下来。
谢厉偶尔转头看眼常小嘉,见常小嘉直维持着蜷缩起身体姿势,看不到他脸,于是抬起手轻轻摸摸他头发,自己仰头靠在椅背上。
他心里在想那个毒贩是不是被常小嘉赶出酒吧之后,就每晚出现在这里卖药,他d品到底是哪里来,定要想办法从他那里问出来;又想小嘉还在生气,他那怕黑,那天晚上肯定吓坏,今晚不知道是不是也受惊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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