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有道眼睑微垂,“这个重要吗?”
袁罡沉默,不说话,将手中纸递到烛火上烧……
山中夜色分外凄凉,竹竿上白幡轻轻随风飘荡,座座新坟旁堆篝火,商淑清席地抚琴,琴声幽咽,令人感伤。
斯人已逝,以琴声祭奠缅怀。
商朝宗在旁负手而立,眺望那月色下影影绰绰,心中思绪万千,遥想当年,家门风光无限,转眼落魄如斯,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,幽暗天牢内那几年刻骨铭心,有时甚至犹如噩梦。
她走后,屋内阵徘徊思索凤凌波回头招呼声,“来人!”
名下人进来,他指指摆在书案上密信,道:“给牛有道送过去!”
“是!”下人取密信离去。
牛有道暂时落脚在太守府客院内,有人监守着。
灯下,牛有道拿着那封密信反复看几遍,王横?王横是谁他不知道,不认识也没听说过,不过从内容上押往京城去判断,京城那边自己除得罪过宋家也没别人,是谁要害自己不难猜出。
切突变和不幸都已迎面走过,他并不怨恨谁,要怨也只怨自己无能,更多是茫然,对前途飘忽不定茫然。
眼前抚琴妹妹,聪慧无比,温婉贤淑,知书达理,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却硬生生被生活逼迫得坚强勇敢。本是名门大家闺秀,手中常捧书香墨宝,如今却腰悬宝剑,与群男子在马背上颠沛流离,不畏艰辛,不曾有半句怨言,反而时常安慰鼓励他这个哥哥。排除脸上恶斑不论,无论从哪点来说,妹妹都本该是世间男子难寻好女人,却因自己这个做哥哥无能,挑不起重担而误此生,愧对父母在天之灵。
再看看四周树林中明里暗里现身为他警戒着四周亲卫,都是沙场上老兵,哪怕看不见前途和光明,依然抛家弃口追随着他,追随他追寻那未知未来。他
这都不算什,宋家要报复他早有心理预期,并不奇怪,让他感到有意思是凤凌波把这密信给自己看,其中意味就很多,自然不乏吓唬自己意思。
“估计宋家已经知道,看来唐素素那边没有把宋家糊弄过去,唐老太婆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!”牛有道顺手将密信递给旁袁罡。
袁罡反复看过后,问:“王横是谁?”
牛有道微微摇头:“不知道,肯定和宋家有关,能和凤凌波这种口气传话人,地位怕是也不低,随便问问应该就能打听到是什人。”
袁罡默阵,忽试着问句,“宋家若是报复上清宗,会不会连累那个唐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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