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抿得很紧,平时总是微微上翘唇角绷成条严肃直线,眼睛直直盯着面前大花盆,好像在做件神圣事情。
裴罄也说不清自己为什直站在这里看着湛微阳,现在不管是他还是湛微阳,都在做着件挺无聊事情,但他就是难以将自己视线挪开,就像回到小时候,蹲在家门口看沿着水泥地爬行蚂蚁似。
湛微阳自然不是蚂蚁,他是个比普通男孩子更好看男孩子,因为是蹲在地上,他连帽卫衣下摆和裤腰之间露出截腰身,单薄细瘦,白得亮眼。如果他不是脑袋不太好,裴罄心想,到这个年龄,他应该是个像他哥哥湛微光样自信耀眼少年。或许正偷偷谈着恋爱,在这样个阳光明媚周末下午,和群少年打着篮球,进球会有女孩子为他欢呼雀跃。反正总是不该蹲在家里阳台上跟个大花盆较劲。
裴罄想到这里时,湛微阳已经擦干净他花盆,正蹲在地上绕着花盆转半个圈,想看还有没有哪里没擦干净,于是裴罄忍不住微微笑。
湛微阳从地上站起身,回过头来看见裴罄,顿时露出个灿烂笑容,冲他挥挥手,然后走过来。
到后来,湛微阳给自己挑个大陶瓷花盆,因为大而且重,搬上车时候还是裴罄帮他搬上去。
他们在花卉市场逛半天,就只买这个花盆,其他任何东西也没有买,主要是因为湛微阳觉得自己没有时间照顾别植物。
开车回到家里,裴罄把车子停在房门前。
罗阿姨从屋子里出来,站在门口看他们把花盆搬下来,诧异道:“买那大个花盆做什?”
湛微阳说:“才能住得下。”
他停在裴罄身边,抬高拿着抹布那只手,说:“要去洗抹布。”
裴罄让开些,说:“去吧。”
湛微阳点点头,经过裴罄身边走进走廊,朝着卫生间去。他在卫生间洗手盆里将抹布用肥皂洗干净,然后拿着回到阳台,晾在挂着绳子上,之后又走到他花盆旁边,心满意足地看着花盆。
裴罄忍不住开口逗他:“
罗阿姨莫名其妙。
裴罄和湛微阳起把花盆搬到二楼阳台上,就放在湛微阳为自己选好那个位子上。
下午,湛微阳蹲在地上,手里拿张湿抹布,仔仔细细地擦拭他花盆。
裴罄站在通往阳台门边,倚靠着门框看他。
湛微阳神情很专注,太阳光正照在他头上,柔软短发被照成淡淡金色,额头和鼻尖微微渗出些汗水,白皙脸颊透出健康红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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