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罄只手拿着酒瓶,瓶口抵在唇边,喝第二口酒之前,垂眼看着湛微阳,问他:“你还想做什?”
湛微阳用不太确定语气说:“做爱?”
裴罄口酒呛在气管,匆忙放下酒瓶,抽纸巾捂住嘴用力咳嗽起来,他好不容易止住,对湛微阳说道:“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湛微阳“哦”声,语气有些遗憾。
裴罄想想,对他说:“这不是年龄问题,即便你满十八岁,也不能随意跟人——发生性行为,你必须要遇到适合人,而且要能对她负得起责任,你明白意思吗?”
拿菜单过来。
裴罄点份蒜蓉小龙虾,还点些烧烤,最后叫老板拿瓶啤酒来。
湛微阳整个人都是灵动而愉快,他问裴罄:“可以喝啤酒吗?”
裴罄说:“你不能喝,喝。”
湛微阳问:“那什时候可以喝呢?”
湛微阳双手放在桌面上,互相抠着另只手指甲,看眼裴罄又把视线转回自己手上,耳朵微微有些发红地说:“会负责任。”
裴罄帮湛微阳把筷子从包装纸里抽出来放在碗上,回答他说:“等你十八岁时候吧。”
湛微阳说:“明年就十八岁。”
有服务员先把啤酒拿来,动作利落地掀开瓶盖,给他们放在桌上,
裴罄拿起酒瓶喝口酒,缓解喉咙干渴,对湛微阳说:“是啊,阳阳十八岁,就可以做很多事情。”
湛微阳看他:“还可以做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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