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回去,湛微光才私下告诉裴罄,湛岫松不小心摔跤,这本来也没什,有时候运动在所难免。
结果没想到徐峰汶当时就嘲笑他胖,说他倒地时候整个地面都在震。
然后这个梗就过不去,湛岫松跳起来投篮或者抢球,落地那下徐峰汶都会夸张地说自己被震到,大大影响湛岫松打球心情。
湛微光觉得烦,说徐峰汶两句就不打,叫上湛岫松走。
吃完晚饭,湛岫松明显还没从郁闷心情中挣脱出来,自己回去湛微阳房间把门关上。
裴罄沉默下来,看他很久都没说话。
湛微阳心慌,偷偷看眼裴罄,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小口小口喝水。
裴罄对他说:“你在这里休息,下去透口气。”说完,伸手打开车门。
湛微阳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,可是指尖只碰触到他衣摆,最后无力地收回来。
等不到半个小时,湛微光和湛岫松也回来。
湛微阳害怕。
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裴罄问题,脑袋里面传来些滋滋杂音,折磨得他难受,于是他双手捧着水瓶,头越埋越低。
裴罄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后颈,问道:“阳阳,怎?”
湛微阳沉默很久,闷声道:“不能回答你。”
裴罄又问他:“是不是你那个同学?刚才那个叫谢翎?”
湛微阳上去二楼,想要进去自己房间看眼,结果发现房门被从里面反锁,他抬起手想要敲敲门,但是又觉得不想和湛岫松说话,犹豫下还是没敲。
他过去裴罄房间,抬手敲敲门,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,没听到里面有声音,于是再敲敲,还是没听到裴罄说请
湛岫松不知是怎,整个人显得特别狼狈,衣服上脏大片,拍都拍不干净,眼镜也撞歪,挂在鼻梁上始终有点往左边倾斜,还有右边脸颊靠近鼻梁那块有点擦伤。
他们两个上车之后,都没说话,尤其是湛岫松,整个人都沉闷着很不高兴样子。
“岫松?”裴罄从后视镜看他,“还好吧?”
湛岫松说:“没事。”语气有些委屈倔强。
裴罄于是看湛微光眼,湛微光什都没说,只是闪闪眼色,裴罄于是不再问。
湛微阳抬起头,难以掩饰脸上诧异。
裴罄收回自己手,说:“阳阳,你还有什没跟说吗?”
湛微阳显得慌乱而无助,他用手指抠着塑料水瓶,几乎都将瓶子抠得变形,最后说道:“没有。”
裴罄重复问遍:“真没有?”
湛微阳摇头,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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