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罄还是第次听到湛微光说这种话,他说:“不是因为你,那时候你也是小孩子。”
湛微光说:“如果不去跟人打架——”
“微光,”裴罄打断他,“没有如果,如果那天舅舅不带你们去游泳,如果当时阳阳能紧跟在舅舅身边…这些是没有意义,已经发生事情就去接受他,不要直活在内疚和自责中,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
湛微光抬起手捂住脸,他说:“罄哥,有句话直没有说过,常常在想,对湛微阳是有责任,应该照顾他辈子,可是他这辈子跟着恐怕不会开心,也不会开心,所以是感谢你出现。”
他停下来,因为手挡住脸所以看不到表情,但是继续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,“就希望你对湛微阳是真心,他对你也是真心,你们在起能幸福。不是想要摆脱他,就是不想把他看成负担,觉得他不该是负担。”
扛不过去时候就设想下未来,咬咬牙就过去,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眼前痛苦。你看你弟弟,为考上好大学有多努力。”
湛微光说:“行吧,你觉得可以就行。”
裴罄朝他看去,“其实你能够接受都没有想到,以为会更艰难些。”
这回湛微光沉默会儿,他有些认真地说道:“之前在想,有没有资格反对湛微阳谈恋爱呢?”
裴罄没说话。
“他当然不是负担,”裴罄说,“你放心,是真心,跟他在起很开心。”
说完,裴罄看见湛微光还是没有从激动情绪中抽离出来,抬手拍拍他后背,“你怎也跟个小孩子样?”
湛微光说:“这些话没办法说,跟谁都不能说,你明白吗?”
裴罄抱他下,安慰他道:“明白。”
这时候,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。湛微阳头发乱糟糟地探头出来,正要说话时,看见裴罄抱湛微光就愣住。湛微光第反应就是站直身体抬手抹把脸
湛微光自己说道:“觉得没有。”
裴罄稍微沉吟,说:“觉得不该说有没有资格反对吧,你和舅舅对阳阳感情状况关心甚至干涉都是可以理解。”说到这里,他停顿下才继续道,“但会告诉他不要听。”
湛微光骂句脏话。
裴罄笑笑说道:“人类情感都是可以互相理解,会去体谅你们想法,但是体谅不等于盲目服从。”
湛微光说:“知道。”他垂下视线,声音很轻地说,“如果不是因为,湛微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希望他以后也能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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