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闻言,鞠躬安静地退出去,只留下杨悠明和夏星程两个人在里面,还周到地为他们关上门。
夏星程在茶室里宽大红木茶桌边缘坐下来,抬起头时眼泪便抑制不住流下来,他觉得自己蠢极,唯可以安慰是这里面没有灯光,杨悠明也看不清他脸。
然而等到时间渐渐过去,他逐渐适应茶室里黑暗,借着窗外微弱光线,他便能慢慢看到杨悠明脸。
杨悠明倚靠着张木头椅子椅背站着,正在看他,脸上没什表情。
夏星程抬手胡乱擦眼泪。
黄继辛看夏星程跟着杨悠明出去包间,紧张地站起来想要跟出去,结果蔡美婷抬起手制止他。
蔡美婷冲他摇摇头。
黄继辛只好不安地坐下来。
直坐着旁边安静不作声李芸突然笑下,说道:"悠明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为难别人,放心吧。"
黄继辛勉强笑着冲她点点头,"当然不担心明哥,就怕星程不懂事。"
夏星程倒第三杯酒。
他脸上呈现出酒精作用下不正常红,看着手里不算小白酒杯,再次弯下腰凑近杨悠明身前,态度恭敬语气诚恳地道歉:"对不起,明哥。"
杨悠明再次抓握住他手腕。
夏星程想要把手抽出来,却发现杨悠明这次握住他手很有力道,竟然没有办法挣得开。
杨悠明神情严肃,好像真有些不高兴。
酒精在他大脑里起到作用越来越明显,他红着张布满泪痕脸,盯着杨悠明笑。他感到兴奋又感到悲哀。
杨悠明
蔡美婷这时说道:"让他自己去。"
从包间出来,杨悠明问站在门外服务员,有没有安静可以说话地方。
夏星程跟在杨悠明身后,低着头不说话。
服务员立即带他们去隔壁房间,那里是间安静小茶室,里面个人都没有。
打开门进去之后,服务员想要开灯,杨悠明说道:"不用,来吧。"
许多难以言明委屈情绪瞬间涌上来,带着酸楚从心里直蔓延到鼻腔,他双眼霎时间蓄满眼泪,只需眨眨便能从眼里掉出来。
夏星程不愿被任何人看见,所以在强忍着。但是别人或许没看到,距离他那近杨悠明肯定看到。
杨悠明突然站起来,另只手从他手里抽走酒杯,举起来饮而尽,再把酒杯放在桌面上。
接着,他抬手拍夏星程肩膀,随后手掌贴在他背上轻轻推下,"跟出来,跟你说。"
夏星程低着头,默不作声随着杨悠明推他力道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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