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
盛燎云赶紧拿
瓶水递过去，“给他冲冲。”
周凛霜让林憬躺在自己腿上，脑袋悬在外面，单手托着他后脑勺，另只手握着瓶子给他倒水，盛燎云着件干净背心充当毛巾，给林憬洗半
周凛霜就像对待最精细微精电路，遍遍擦掉他眼泪，指尖轻轻拂过他钝圆眼角泪渍。
内疚涌上心头，三次元里林憬不会做这
幼稚事情。虽然总被护士长还有主任说他不够懂成年社会里人情世故，但他也不至于会做这种熊孩子才做事。
而且组装飞船是周凛霜，改装外骨骼是周凛霜，当林憬给盛燎云做手术时候，保护他们也是周凛霜。
周凛霜沉默地纵容他。
林憬忽然委屈起来，他不知道怎样描述这样感觉。
怎看？
跳广播体操给你看啊？”林憬脑壳还在嗡嗡嗡地响，耳朵都懵。
周凛霜右手手指勾在手套边缘，露出他左手来，然后把林憬椅子拉到自己面前。
当他手抹开林憬眼角泪花时，透过眼底水光，有那瞬间，林憬觉得周凛霜很温柔。
温柔得像是那种会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给心上人纵容派恋爱脑。
“你哭着被标记时候，有没有这好看？”周凛霜又问，“没有本事，你再这样招惹alpha，知道会有什下场吗？”
在家里他是哥哥，得帮着照顾亲戚家里比自己小很多妹妹，爸妈们口头禅就是“你让让她”、“你带着她”。在学校里他成绩好学什都快，同组人也习惯把最麻烦小组工作交给他，他们去打饭休息打游戏，而他却在图书馆里查资料，在实验室里做解剖。等成为社畜，他不会跟着领导鞍前马后，于是总被排夜班还有线。
但是当周凛霜给他抹眼泪时候，他忽然就委屈。
这是二次元，眼前是纸片人，切都不是真。
但林憬忽然意识到，自己好像在周凛霜那里得到偏爱。
“芥末到眼睛里吗？”周凛霜发现他眼泪越掉越厉害，手指僵在林憬脸颊边，犹豫着不敢再碰他。
那双眼睛里看不到戏谑、嘲讽甚至任何情绪。
就像林憬第次见到周凛霜，平静无澜暗黑色海洋……他好像什都不需要，又好像贪婪地吞没切。
大脑当机，好像不知道该怎思考，也不知道眼前情景到底是尴尬还是该沉默。
周凛霜摘掉另外只手套，很细致地抹掉林憬所有眼泪。
但芥末冲击力经久不衰，林憬眼泪直往外冒，鼻尖也红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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